纪若尘道:“还没有全记起,不过们之间事,已经都知道。”
“也记起那些本该忘记事。你……你是他吗?”
纪若尘沉吟片刻,然后轻轻握住张殷殷冰凉手,道:“半不是,半是吧。”
她怔怔地看着纪若尘,眼角滴清泪悄然而下。她纤手反过来抓紧他手,虽然仍是虚弱,抓得却极是大力,长长指甲片片陷入纪若尘肌肤,她浑然不觉,他也浑然不觉。
张殷殷闭上双眼,呢喃般道:“在崖上看到你尸体,看到那柄剑,……就不要活。”
步,沉声道:“明日吾当为先锋,誓取哥舒翰项上人头!”
纪若尘颔首道:“很好。”
即已议定明日决战,诸将便鱼贯出帐,自去安排士卒擦亮甲胄,磨快刀剑。此时忽见人大呼小叫,飞奔而来。离帅帐尚有十余步即高声叫道:“主公!大事不好……吾晨起观气,见潼关杀气大作,明日当有战啊!主公,万万早作准备……”
济天下风尘仆仆,身文士服上满是灰泥,头发散乱,面色灰败,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显然累得不轻。也不知他昨晚子夜刚于伸手不见五指之处钓完鱼、今天大早又去那个势高便利之处望气。不过不管在哪里,显然路都不近。
他断断续续番话说完,才见众将正从帅帐中走出,人人身带杀气。济天下登时愕然,道:“你们……已经知道?”
纪若尘微笑,另只手轻抚她头,道:“切都过去,不会再有事。”
她吃力地撑起身体,直视他眼睛,道:“明天就是决战吗?”
想到明日之战,纪若尘也
有那平素与济天下交好将军,便过来拍拍他肩,含笑而去。这些将军虽已是半鬼之躯,毕竟不是毫无思想行尸走肉。在河北道时,这济天下算无遗策,众将在他指挥下十荡十决,无论攻守城防还是野战对垒,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谓威风八面,痛快淋漓。众将皆是从军之人,最敬有真才实学之士,最恨无能庸碌之徒,虽这济天下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些贪财好色,然无人不是真心敬佩。
纪若尘也微笑道:“明日早,便与哥舒翰决死战。先生好好休息,明日还要仰赖先生阵前指挥。”
帐中人敏锐,如姬冰仙,孙果,玉童,甚至于济天下,都感觉到夜之间,纪若尘似乎有些微改变,这变化,若细心玩味,似乎是多些人味。
纪若尘回到后帐,坐在张殷殷榻边,静静看着这劫后余生女孩。
张殷殷面色仍然苍白,不过唇上已有点血色。她望着纪若尘,片刻后幽幽叹,道:“以前事,你都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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