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宛仪继续梦魇,元仪依旧气闷。
这天元仪终于有些忍不住,边伏在椅背上看纪若尘有如刀削般棱角分明面庞,面懒懒洋洋地问:“神仙哥哥,这些人来来回回阴魂不散,每次都换不同人来送死。可又无趣得很,根本说不出什新鲜话来,都看得烦。可是哥哥你好像还有些喜欢他们来呢,嗯,想呢,你肯定不是很喜欢杀人,不然话你早把他们都杀,不会每次只杀两个。那,神仙哥哥,你这样又是为什呢?”
元仪实际上是在自言自语,根本没有期待纪若尘会回答,谁知他竟然答句:“进补。”
这晚,元仪夜数惊。
※※※
言,携叔侄二人,重返洛阳。
宛仪是知道青云观观主威名,等闲官宦人家,就是想见松矶真人面也不可得。她便陪青云观三人来找回场子,只不过那帮纨绔听说要再战纪若尘,死活都不肯来,宛仪大小姐面子也不行。是以此次勇闯别院只有四人,声势上较前两次不可同日而语。
松矶真人推门而入,在屋中这站,便若岳停峰峙,气象万千。
纪若尘向松矶真人凝神望,便又闭目神游去。
松矶真人动也不动。
屡次失望后,宛仪终守来柳暗花明,请来正道三大派之,青墟宫传人道明。道明四十余年纪,身材高大,相貌平平,但自有大家气质,言谈举止谦冲淡和,与此前所谓得道高人大为不同。
道明见心力俱疲宛仪,安慰几句,宛仪便觉心头负担渐去,周身暖洋洋说不出舒服。见多得道高人,宛仪见识眼力也已不同,知道道明在不动声色间已发动道法,将自己心头积郁消去。
顷刻,还是刘学途忍耐不住,刚想喝骂,松矶真人忽然仰天而倒,双目渗出两道细细血线,已然仙去。
是夜,宛仪恶梦连连,夜数惊。
松矶真人身殁,如此血海深仇,青云观上下岂肯干休。只是纪若尘乃是相府之宾,修道之士虽不将尘俗权势放在眼里,但那说是道德宗、云中居抑或青墟宫,青云观还是得把尘俗权势当回事。若是拉上大队人马群战纪若尘,别说名声如何,单是被有心人安上个攻打相府罪名,青云观就要吃不兜着走。既然不能聚众而攻,青云观众人只好广邀同道,上门单挑。
此后两月,宛仪又进三次西席别院。只是相府大小姐如玉容颜,次比次憔悴。
杨元仪似乎粘定纪若尘,但见过这许多次人众骚扰,每次又不见有什新花样出来,就连进门嚣张、场面话内容都差不多,因此这个素来喜爱热闹元仪二小姐也觉得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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