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是要去人间界吗?怎会来到这里?现在可怎办,还能去得成人间吗?”玉童又问。
纪若尘行到玉台边缘,灵识神游四野,探索着这无尽虚空之界。
孙果忽然道:“故往先贤曾道,自无中来,归无中去。要回人间界倒也简单,从这里跳下去就是。”
玉童大惊,道:“你别胡说,若是跳下去去不人间,岂不就是永坠虚空?还是等大人想办法吧!纪大人……大人?”
此时纪若尘正神游太虚,根本没听见孙果和玉童说什。他心中忽然动,九幽熐炎深处似乎传来个若隐若现意识,于是他神识汇聚成线,直向上方无穷无尽虚空探去。
附于哪个九天诸仙抑或是九幽巨魔而存在。
虚空中浮着座孤零零玉台,约有十里方圆,上下左右,皆是茫茫虚无。纪若尘此刻就立在玉台正中央。
玉台边缘,有两个孤魂在四下张望,全是茫然之色,正是孙果与玉童。他们攀附在纪若尘躯体上,冲入天火劫云中时,外在躯体早被天火炼化成灰,只有点魂魄躲在纪若尘庇佑之下,飘飘荡荡,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时,便发觉自己身处在这玉台之上,四下茫茫,不知该向何处去。
他们也不知在玉台上待多久,也不见纪若尘踪影,几次三番欲下决心从玉台上跳下,却又下不得决心。如离玉台,或许后果就是永世在虚空中坠落,这可实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远胜刑罚。
正在两人彷徨不定之际,忽有所感,齐转过,登时见到玉台中央立着纪若尘。
虚无之外,仍是虚无。
如是不知破多少虚空世界,纪若尘忽然全身震,不能置信地看着青冥尽头,自虚空中缓缓浮现巨城!
这座城池宽广远过人间都市,随便哪座屋宇都高过百丈,宏伟瑰丽之处,远甚酆都。巨城于虚空中飘过,城市下方四角,有四条苍龙张牙舞爪,以它们庞
玉童化为魂魄,仍是个头颅模样。此际见纪若尘,登时悲喜交加,不能自已,于是飞扑在纪若尘足前,泣道:“主人!”
孙果虽然身戾气,但在玉台上待得太久,也不禁有些惴惴,见纪若尘现身,方才心中大定,也奔过来,不过他纵然已奉纪若尘为主,也还自重身份,做不出玉童那等夸张举动来。
纪若尘见孙果与玉童,也微笑道:“能在此处重聚,果真是有缘。”
玉童止悲泣,向纪若尘问道:“大人,这里是什地方?”
纪若尘四顾番,沉吟道:“此地十分奇特,非有相,也非无相,非死非生,也无过去未来,若定要形容番,或许可说,这里是轮回之间本不存在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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