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你准备怎责罚啊?”
苏姀句话温温婉婉说完,还未等泰山王说话,她忽然黛眉竖,纤手拍几案,森然道:“苏姀弟子你们也敢上刑,这且不说,现下已然坐在这里,还敢扣着人不放,你们是不是真想验验道行啊?”
她纤手落于几上,发出清脆响,看上去与个寻常弱女子拍案没什区别,然而支撑着大殿三十六根黑岩巨柱中八根忽然无声无息地化成石粉,散落地。整个大殿轰声闷响,已是摇摇欲坠。
诸阎王个个色变,除却秦广王稳如泰山外,其余各王纷纷运起法力,将几乎要倒塌殿顶撑住。阎王殿与酆都其它殿堂楼宇不同,此处由历代阎王设下重重法阵禁制,就是那些大力鬼丁用巨锤猛砸,也伤不阎王殿砖石。可是苏姀轻描淡写拍就毁八根大柱,显然还是手下留情,这又该是何等道行?阎罗诸王心中暗忖,只怕是他们顶头上司在此,也不过就是这等声威。
整个阎王殿摇摇欲坠,四处不时爆出团团火花,舞伎鬼侍四处奔走,乱成团。然而十殿阎王有在苦撑将倾大殿,脱身不得,那几个能够抽身自忖必然逃不出苏姀魔爪,谁敢拔腿开溜?
见过如此阵势,然个个镇定如恒,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愧是地府千百年来精挑细选人才。
没过多时,个侍官路小跑入殿,来到秦广王身边,刚想说些什,忽然看到近在咫尺苏姀,登时吓得牙关打战,句话也说不出来。秦广王略沉吟,当即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事尽管讲。”
那侍官吞吞吐吐地道:“王爷,张殷殷已然在册簿上查到,确是收押在牢。只不过……现在有些不大方便。”
殿中光辉骤然暗,刹那间阴冷许多。
秦广王双眉轩,沉声道:“有何不方便之外,尽管道来!”
危难关头,还是秦广王镇定自若,他先向苏姀道个罪,然后
侍官额头冷汗滚滚而下,不自觉压低声音道:“张殷殷因逃狱伤人,尚未审罪入狱,因此被暂押未决牢中,这个……受些拷打。下官前去提人,结果新任典狱官董言口称没有泰山王手谕,谁都不能把她提走,然后阵乱棍将下官打出来。”
秦广王重重地哼声,转向泰山王道:“未决牢及审决人犯生前善恶事不是本王职司吗?何时成您所司啊,本王连提个人犯都提不出来。”
泰山王面色当即大变,忙道:“真有此事?董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本王定要好好责罚他番!”
“你就是泰山王?”苏姀道。
泰山王面色微变,忙道:“难得姐姐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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