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都是群相耸动,兴奋非常。若不是觉得车轮战胜之不武,倒有不少人有心与那青衣斗斗酒。
能得道德宗邀约前来观礼皆非等闲之辈,早有许多人看出青衣其实是妖。她如此介小妖却能堂而皇之在天下正道之首道德宗太上道德宫中现身,实是奇事件。但众宾皆是有见识、有道行人,知内中必有奥妙,只是不好开口询问。青衣道行越低,众宾就越是不敢小看她,且很多人更想深层,这青衣显然是大有来头妖,而且又和道德宗渊源非浅,若能得她好感,显然就会拉近与道德宗及她背后妖族关系。于是乎个中高瞻远瞩众人等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拍马。
直到此时,这些宾客才看出龙象与白虎二天君不凡之处。二天君时时追随在青衣裙前踞后,似是与青衣极是熟悉,马屁拍得露骨肉麻,厚颜无耻处直令众宾自愧不如。众宾皆是出身名门大派,要不然就是世外有名散修游仙,本都是瞧不大上七圣山这等邪门歪道,可是来二天君确是道行深厚,令人不得不高看眼,二来他们为人处世独到之处,能人所不能,每每独占先机,使得众宾不由得对他们刮目相看。
还有些各派年轻弟子为青衣容貌所慑,也忘人妖之别,婉转地向她表达仰慕之意,奈何青衣在这方面完全是心智未开,听到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之类词句脸茫然,拉着对方连问这是种什样神鸟,有何异能,为什定要立在河那边之类问题,直到对方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抱头鼠窜为止。
如此来二去,诸宾之间气氛早已极为融洽,黄昏渐近,虽然还未到纪若尘与顾清入场辰光,但不知何人率先提议,众宾倒先行拼起酒来。
修道之人拼酒,讲究是不能动用真元道法,纯以本身酒量硬拼。不然话运起什五鬼搬运、消散解离大法来,就是以缸坛相对,也拼不出什结果来。那时拼就不再是酒,而是真元道行。当然,修道人所饮酒也与众不同,非是凡人所能饮用。比如说道德宗所配醉乡,就是所谓海量凡夫俗子饮上小杯,也得醉上三五日。若是那酒量稍差点,口下肚即可翻倒。
道德宗与云中居联姻乃是修道界数得着大事,能够在这种场合出席若非方名宿,便是极有天赋青年弟子,要出来见见大世面,实可谓谈笑有真修,往来无凡丁。醉乡虽然厉害,可是在这些人眼中,上来三巡酒不过权作热身,烘托下气氛而已,但谁想得这众多修道人当中,偏偏就坐个全无道行凡人,杯酒刚过,他忽然身子倾,直接滑到桌底,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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