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静室之中,盘膝静坐中纪若尘忽然双眼开,张口吐出尊青铜鼎。这尊不过寸许见方小鼎精致异常,小虽小,可是细细望去,鼎身上花纹以及那些似符似篆文字都在目。青铜鼎浮于空中,散放着淡淡青光,映得纪若尘脸上也是青幽幽片。
纪若尘心念微动,青铜鼎果然缓缓地转圈。
纪若尘本是心中猜想,但这刻已证实几分。难道这就是他本命之器?正因有它,自己才不能再炼化其它法器?
可是这分明是太上道德宫中尊弃置已久铜鼎啊!虽然鼎气出乎意料丰沛,但那多半是因为年深日久,吸收太上道德宫内灵气所致。若这口鼎真是什不得法宝,又哪会胡乱扔在个荒僻小巷中蒙尘落灰?再者说以他当时微末道行,这口鼎哪怕是稍稍看得过去些,还不就得当场逼得他爆体而亡?
所以纪若尘才直没把这剩余鼎气化成青铜小鼎当回事,只觉得它大小合适,操控如意
声色并茂,口沫横飞。那种种匪夷所思之事,直听得纪若尘面红耳赤,目瞪口呆。济天下所说如此荒诞不经,可是细细想来,好像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些事就不存在。只是不知这些逸事,济天下又是如何知晓?
直至半个时辰后,济天下已说得口中生烟,方不得不道:“大致就是这多。”
看他那意犹未尽样子,纪若尘生怕他再说上半个时辰,忙谢过他,与云风离房间。
出房门,纪若尘登时觉得神清气爽,耳中轰鸣尽去。随着阵清凉夜风吹过,他浑身骨头都似轻几分。纪若尘再侧望云风时,见他也是副如释重负模样,不禁莞尔。
“云风师兄,你觉得这济天下怎样?”纪若尘问道。
云风沉吟良久,方道:“此人虽看似荒诞不稽,但实有大才。你能得此人相助,倒是幸事。只是不知道他本心如何,按说以他如此之才,封相入将均非难事,何以如此落魄?”
纪若尘道:“也是疑惑不解。云风师兄,你看这人会否是深藏不露修道之人?”
云风摇摇头,道:“从他身上看不出分毫真元灵气,应该非是修道之人。不过想来这等有才之士多半个性猖狂,大约是不屑为官吧……”
说到此处,云风停顿下,总隐隐感觉这济天下身上有些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却又完全说不上来。他索性将这些放在边,向纪若尘道:“若尘,殿前斗法事,待秉过真人们再说。你今日真元损耗太多,先回房修炼补足真元吧。本命法器事你先不必放在心上,真人们有通天之能,定能为你解决此事。”
纪若尘应,自行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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