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喃喃道:“既然想不明白,不若修道……”
云风看他皱着眉,抿着唇,苦苦思索样子,不由笑道:“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你订婚之典,宗内虽不准备大办,但也会邀些道友前来观礼。你道行若是弱,可实在不大好看。虽那顾清淡泊如云,不会计较这些,但谁知云中金山云中天海之流又会说出些什话来。两月时间不会有何突破,但总好过白白荒废。”
想到定亲之典,纪若尘又有些恍惚感觉。真是如此吗?顾清,这往昔梦中也想象不出神仙般人物,真将从此结缘,成为仙侣?
云风又道:“顾清这年轻,却有如此道行修为,实在是匪夷所思。想来她累世渊源机缘果报均是非同小可。
,他也得回道德宗。何况细细想来,道德宗实对他有再造大恩,没有任何对不住他地方,虽说这全是因为谪仙二字。
这桩桩事压在心头,已是数年之久,那沉甸甸压力,只是在今夜发出来而已。
云风微笑,虽然若尘说得凌乱,但他仿佛很清楚若尘想表达些什。他抬手指脚下沉睡大营,道:“若尘,你看,这芸芸众生,大多数人劳碌生,求不过是温饱二字。又有些人时时处处钻营逢迎,为亦只是名利二字。其实纵是坐拥天下又能如何?这副皮囊仍不过吃三餐眠三尺,百年后抔黄土。辈修道之人,又有几个具大神通者真愿高踞那庙堂之上,受四海朝拜?”
纪若尘点点头。少时经历、五年修行、两次俗世行走,他感觉也是如此。大道虽然艰难,但每步都别有洞天,个中滋味远胜过尘世间蝇营狗苟,勾心斗角。
云风似乎是叹口气,但脸上却仍是亲切笑意:“可是若尘,这些在们看来全无意义事,在他们而言往往就是生存全部。们仅是幸运些,入得道德宗,方才有这对月感叹机会。说来,当年也曾有如你今日迷茫,那时选择是下山历练,游历天下,十年后方始回山。”
纪若尘大为诧异,当即问道:“然后怎样?”他知道云风曾行走尘世,直以为是为本宗处理俗务,不想是因云风自身修行原因。
云风笑道:“怎样?下山时是怎样,上山时还是怎样。”
纪若尘讶道:“这又是为何?”
云风道:“虽然还是不知道此世意义在哪里,不过用十年时光学会先把这事放下。既然想不明白,那且先专心修道,做做手头事,日后说不定哪天也就明白。”
说到此处,云风拍拍纪若尘肩,道:“不知道该做什时候,就做些肯定正确事。无论如何,修道总是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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