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已有些左支右绌,虽尚能支持得住,但已无力念出字法诀,不知何时就会被顾清剑穿心。
距离洛水百丈之外座酒楼楼顶上,升起个若有若无身影,身道袍,两道长眉,正是青墟宫虚罔。他双眼微开,只向着洛水遥遥望,即道:“近不得洛水。你们去将吟风接应回来,至于那顾清,若她退去也就罢,若是仍要袭杀吟风,那即刻除去就好。”
虚罔身后字排开七名道士。为首人听得虚罔号令不由得怔,问道:“长老,顾清可是云中居中人,深得几位元老喜爱。们若是杀她,岂不是要与云中居结仇?”
虚罔双半开不开眼只是盯着洛水方向。在这个距离上,青墟其他弟子再怎运足目力,也只能看到片茫茫黑雾秽气。
虚罔徐徐道:“就算与云中居为敌,也好过吟风出事。何况那顾清天资实是惊才绝艳,早日除去,也非是坏事。”
周身轻飘飘没有点力气,如欲乘风飞去般,然而心内焦急如火,却并未因重伤神驰而稍减半分。
纪若尘下坠之势突然停,双柔软手臂已接住他。
“若尘!你怎,醒醒!”
纪若尘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他,然而他越是仔细听,这个声音就越是飘渺无凭,最后,片温暖黑暗占据他全部意识。
洛水南岸,吟风凝望着正如片落叶般无助飘落顾清,心绪从未有刻如眼前纷乱。那个杀字沉下去又浮上来,到口边又消失无踪,如是反反复复,就是吐不出口。眼见得顾清足尖即将触地,吟风忽然莫名其妙地叹口气,脸上两行微温。他知道泪又流下,只是不明白自己何以叹息。
那无极殿道人点点头,挥手,带着六位师弟驭动法剑,腾空而起,就前后排成线,向洛水冲去。
就在此时,天地间忽然亮亮,道亮至无法直视剑光骤然自空而降,刹那间就自为首无极殿道士头顶没入,身下穿出,再没入地面。
那无极殿道士哼都哼不出声,头向下栽落,所驾驭仙剑也变成凡铁,同落向地面。眼见这个
“定。”
不知费多少心力,吟风方才吐出这字。
只是这个定字刚刚自唇间冲出,本已是奄奄息顾清忽然张开双眼,那双星眸清澈如水,哪有半分神乱气微模样?吟风刚吃惊,两人中间突又亮起道电光,原来顾清古剑已在电光石火间向吟风唇间刺来!
恶战再起!
这次主客之势易位,顾清扫方才颓势,剑剑进击,招招致命,全然不顾自身防守,显是要以己身重伤为代价,举毙吟风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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