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水微笑道:“玄真,这你可就错。今年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拿个岁考第,太隐师祖方才赐这壶酒。从你们两人手中抢这第,十成十是要靠运道,与那龙口夺珠实也相去无几。”
石台上仅有两张椅子,尚秋水将余下张椅子让给纪若尘,自己袍袖挥间,已有道清风从远处托来块巨石。他权以石作椅,盈盈坐定。
三人谈笑风生,说都是些神仙传说、宗内逸事,纪若尘拣几件上山前趣事说说,也让从未下过西玄山尚李二人听得津津有味。
顷刻间日薄西山,酒尽盘空,三人这才散。
纪若尘独向太常峰行去,阵山风吹来,猛然觉得身上阵冰冷,这才发现贴身衣物已然湿透,贴在身上又粘又冰,说不出难受。
年啊!”
他乍见李玄真身边还有人,不由得怔,脸上立时有些不豫之色。
纪若尘此时见他,也不由得怔。
这人虽是身道装,然则面如凝脂,唇如点朱;双眉如剑,决绝中隐有三分荡气回肠;眼若晨星,剔透处另现万顷烟波荡漾。举手投足,均让人回味无穷,含笑若朝花带露,不语时恰似玉盘凝霜。
纪若尘实在想不到天地间竟还有如此人物,时间,竟有些看得呆。
原来在那双如水眼波注视下,不知不觉间,他竟
李玄真笑道:“秋水师弟,来来来,为你引见下。这位即是纪若尘纪师兄。若尘师兄入道虽晚,然则实有经天纬地大才,单看八脉真人均对他另眼相看,就可想而知。更难得是若尘师兄丰神如玉,胸襟若海,那种气吞山河大气概,实在是自愧不如。”
纪若尘脸皮虽厚,听李玄真如此番恶狠狠、赤裸裸夸奖,老脸也不禁红红,急忙摇手道:“道行低微,哪当得起玄真师兄夸奖?秋水师兄可要见笑。”
尚秋水双星眸盯着纪若尘看片刻,方才展颜笑道:“玄真说得没错,若尘师兄道行虽低,但那是因为入道太晚之故。师兄道法玄奇,虽源于三清真诀,然则真元之中却大有古拙质朴之意。这番境界,可就不是能够领会。师兄果然好人才!来来来,今日恰好云开天清,咱们凭崖把酒,不醉不归!”
李玄真当即入座,拿起酒壶嗅嗅,笑道:“这壶玉露天浆看来足有六十年,你可真下本钱!秋水啊,你偷太隐真人酒出来,就不怕回去受罚?可你现在后悔已经晚,哈哈,哈哈!”
纪若尘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他年纪虽轻,但在人情世故上已可称得上是老*巨猾,早看出来李玄真爽朗笑声之后,竟然有好不容易松口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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