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殷见进来是黄星蓝,先是怔,然后将红木书台扔,猛然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黄星蓝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忙把抱紧张殷殷,急问道:“殷殷,出什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你告诉妈,妈给你出气!就算是玉虚那老杂毛弟子惹你,妈也先把他抓来太璇峰关上半月再说!嗯,不用说,看多半就是玉虚老杂毛干好事!别宫弟子谅也不敢欺负你!你等着,这就找玉虚理论去!”
她越说越怒,到最后句时,声音中已带丝杀气。
景霄真人虽未出家,可是太璇峰弟子中道士仍占绝大多数。黄星蓝急怒之下,左句杂毛,右句杂毛,可是几乎将太璇峰上上下下给骂个遍。别不说,光是此刻立在院落中几位师兄师弟就均是道士。听得黄星蓝所言,他们你看,看你,唯有苦笑,没人敢多言句。
在这太璇峰上,素来是宁可得罪景霄真人,不能招惹星蓝夫人。
个手忙脚乱。
那晚走妖物,整个太上道德宫都闹得沸沸扬扬,但奇怪是此后不见真人们有任何动静。时间久,这事也就慢慢淡忘。
时如白驹过隙,西玄山大雪纷飞,又是年岁尾将至。
太璇峰上片忙碌,修为仍在太清境界弟子练剑修道,忙得不亦乐乎。景霄真人夫妇也放下手中杂务,与几位师兄师弟齐指点门下年轻弟子。在景霄真人接掌太璇峰十余年中,太璇宫日益兴盛,去年岁考时仅以微弱劣势败于玉虚真人玄冥宫之手,屈居第二。
今年景霄真人励精图治,势要将第从玄冥宫手中夺回,以能好生羞辱番玉虚真人。
奇怪是,听黄星蓝话,张殷殷忽然不哭,只是死活赖在她怀中不肯出来。黄星蓝见即心知有异,于
这日子夜时分,太璇峰上忽然响起声长啸,其声清如凤鸣,历久而不散,方圆百丈皆闻。黄星蓝正和景霄真人在灯下弈棋,闻听之后登时面有喜色,道:“这是殷殷声音!走,看看去!”
气动开声,直上九霄,乃是三清真经修至太清真圣境时始有之象。
须臾间景霄真人夫妇已然出现在张殷殷所居院落中,正好看到数个丫环从房中狼狈奔出,紧接着又有个大花瓶从房中飞出,呼啸着追袭而至。太璇峰上,纵是寻常丫环也有道行,她们略侧身,就让过这个花瓶。但既然张殷殷要砸东西,那就谁都不敢去接,眼睁睁地看着这价值不菲前朝花瓶在青石路面上摔得粉碎。
“滚!都给滚出去!”房中张殷殷显然怒不可遏。
黄星蓝急忙走进正房,见张殷殷单手举着座重逾百斤红木书台,就要向门口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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