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头顶上忽然传下个冰冷之极声音:“老前辈?很老吗?”
他大吃惊,猛抬头,这才发现飘浮在自己头上隐约身影,当下骇得急退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这才停住。时间,他吓得话也说不清,指着那女子身
只是他心志坚毅,竟然仰头,硬生生将血给吞回去。虽然胸腹间又是阵剧痛,但终究没让滴血落在地上。百忙之中,他还不忘挥出道袖风,将扬起灰尘吹到边去,不让片尘及身。
纪若尘四下望望,见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加快脚步,向太常宫行去。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隐隐约约莫名感觉,似乎今夜解离这个无用铜鼎,并不是件小事。从那庞然无匹元气来看,这尊铜鼎或许并非是件无用饰物,倒很有可能是件上好法器。
不过纪若尘出身黑店,钻研是人心,习练是闷棍,入太上道德宗后又专心道术,从未读过圣贤之书,治过经史子集,纲常礼法那是概不知。就是知,他也不以为然。在他心中,倒确是有句微言大义,向来被他奉若神明。
天下之物,唯有德者居之。
纪若尘心中惴惴不安,匆匆离去,并未抬头看看夜空。那轮当空皓月中,不知何时已染上块碧斑。
古井中悄然浮起个隐隐约约身影,看上去似是个女子。她长发披肩,眉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上身可见着袭古裙,下半身就是片蒙蒙白雾。尽管看不真切她容貌,然而举手,投足,那不经意间露出缕风情,竟已有倾城之意。
望着纪若尘离去方向,她凝立不动,良久,才幽幽地叹口气,时间云重月淡,似有江哀怨,都在这叹中倾尽。
“翼轩啊翼轩,已经这许多年过去,你……你终于记起,终于想来救,是吗?这孩子是你再传弟子吧,竟然掌拍散文王山河鼎……这怎可能?唉,是他太厉害呢,还是真老?”
此时小巷另端忽然传来阵隐约人气,个身影迅速向这边走来。他身形凝重如山,又轻灵如羽,似是踏波而来,足下片尘不起,转眼间就到古井边。单看他身形步法,就可知道行十分深厚。
他在井口边沿贴上八张血红符纸,这才俯下身去,向井下道:“老前辈,今晚弟子带来只冰蟾,可作稍补元气、略消炎毒之用。前辈放心,弟子定当尽心竭力助您脱困。弟子最近才察知,井旁这座古鼎名为文王山河鼎,太过霸道,弟子功行远远不够,实在无法破得此鼎,有负恩师重托。老前辈,为求早日破得此鼎,今晚你就将那篇《北帝诛仙录》尽数传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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