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后默然良久,方才嘿声,道:“道德宗那群老杂毛且不说,止空山几个老鬼很有些道行,而七圣山几个天君本事虽不怎样,但是通玄天君在占卜阴阳上久有盛名,他们会勘破此次天机倒不如何奇怪。可漱石先生剑法是好,但若说他也会掐算阴阳,是说什也不信,除非……除非他背后那个老家伙没死。可是适才听你所言,当日到场足有二十多个门派,实在是奇怪,难道是孤陋寡闻,道上出这多高人,却概不知?”
云舞华忽然道:“师父,你不惜耗损真元将古剑天权破空送入手,又不惜开罪诸派,就是为抢那个小子吗?看他资质平庸,为人浮滑,身上又有血腥之气,怎可能是谪仙之躯?”
老者哼声,似是微有怒意,道:“舞华,这事为师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天资聪颖绝顶,然则于世情学问上还是窍不通!就算为师修为不够,测度有误,可是紫微真人修为难道也不够,算得也不准?别不说,单看那道德宗三位真人齐至,这又是何等阵仗?别说只是抢个人,就是把你等通通灭也是绰绰有余!道德宗自诩名门正道,素来满口仁义道德,行事无耻下流,这次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开罪这多门派,就只是为抢个客栈小厮不成?”
这次云舞华无言以对。她虽然孤傲自负,然而紫微真人三十年前未闭关时已然名震天下,此番开关而出,谁又敢说他测度不准?可是她每每回忆当时情景,特别是与那小厮对视几眼,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什不对地方。这纯是直觉,并无任何道理可言。
老者放缓语气,沉吟道:“谪仙降世,乃修道界百年来大事。别说只是为师损失点道行真元,得罪道上些门派,只要能得到谪仙,付出任何代价都很值得!哼,他道德宗也非铁板块,这事也没就成定局。谪仙年纪十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谷中杰出女弟子众多,日后或可藉此诱他来投,也未可知。”
云舞华猛然抬头,道:“师父,当年你曾对言道,修道者只观本心,得道不假外物。舞华以为,不思如何精进大道,却如此不计代价争夺谪仙,实在是舍本逐末之举!”
老者勃然大怒,喝道:“放肆!你天赋绝佳,路上没什磕碰,又哪知大道艰难!这谪仙岂同寻常机缘?不然话紫微那老杂毛会半路出关?这开关,少说要误他飞升三十年!看你磨练还是太少,从现在起,你给去后山玄冰洞面壁思过,不把《冥河剑录》修到第五重,不许你出来!”
说罢,老者凌空抓,古剑天权嗡声长吟,自行从云舞华背上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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