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生所居小院在客院最僻静角落,名为“雪域”,院落内外只有种植物,就是冰凌松。这树木年四季都无落叶,松针上常年覆盖着犹如冰花般雾气,眼望去,仿佛置身雪域。
在夏平生入住后,附近道路做过调整,只有条小径通向院落。而夏平生生活极为简朴,就连洒扫都是自己动手,这边平时就几乎没有人迹。
从外面看,“雪域院”房屋规模和面积与其它院落相仿,只是陈设极简而已。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若有主人带领,踏进屋门后会是另外个天地。
燕开庭落足前,脚下还是木地板,步跨入后,却站在浅青色玉石地面上。这就是所谓法器洞府,入口接驳在雪域院书房里。
这座洞府并不大,就个正殿,两个偏殿,外带座规模虽小,五脏俱全炼器作坊。
夏平生转过身,淡淡道:“韩少主客气,还亲自送出来。”
韩凤来道:“晚辈游学路过玉京,本不敢扰前辈清静。但是既然有幸遇到,怎能不来见礼?”
夏平生意味不明地笑笑,“‘冶天’对这远在万万里之外小地方都感兴趣?”
韩凤来立刻道:“切只看燕主定夺。”他这句表明立场话,说得又快又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模糊余地,忠厚老实得就连夏平生都不由看他眼。
待夏平生和燕开庭走后,韩凤来在原地又站会儿,才回转“集荟院”。
燕开庭近几年与夏平生越发疏远,已经很久没到过这里来。他站定,就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大殿还是记忆里那个模样,就连塌上软垫颜色都没换过。
夏平生边向左边通道走去,边道:“近些年,‘冶天工坊’扩张势头极猛,已将南边四州大半修士匠府纳入麾下,不过没想到他们这快就把
钱伯正在房间里收拾杯盏,他们两人都没什架子,日常生活大多自己动手,很少让燕家客院仆役进屋,下人们也乐得偷懒。
韩凤来走到桌边坐下,神识在周边转圈,才道:“‘天工开物’里坐镇那位,竟然真是锻天大师!”
三十多年前,炼器师里出位惊才绝艳人物,号“锻天”,虽然从成名到彻底销声匿迹,他只在人前露面短短年,却至今被业内牢记着,那是与“冶天工坊”主人同样可被尊称为大师人物。
钱伯表情凝,疑惑地道:“不应该啊?这两天看下来,‘天工开物’工艺精致,却没几套自有图纸,只能算作个制器工场。难道‘锻天’并未打算在这里传下衣钵?”
韩凤来摇摇头,道:“静观其变吧,总觉得‘天工开物’如今状态有些诡异,恐怕不仅仅是仆大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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