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似乎是打定主意,就不把眼睛睁开,权当自己睡着。
这时,布衣少年起身,走到说书人桌前坐下。
行事活泛,只要记住涂、付、燕、陆这四个姓氏大族名门,也就够用。”
说书人又细细说那燕爷来历。
与燕开庭本人方及弱冠年纪比起来,这尊称有些老成,实是因为他身份,乃雍州著名匠府“天工开物”主人。老府主已过世,因此燕开庭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和涂家二公子涂玉永、付家大公子付明轩、金谷园商会玉京座主陆离并称“玉京四公子”。
说书人口才便给,风土人情说得动听有趣,提到真人真事,则不免春秋笔法。不过那位性情狂放不羁燕爷,点花魁、养舞姬、好华衣美食,这爱好怎听都是纨绔意思。
守着茶水炉掌柜闭目养神,仿佛什都没听见样子,耳边那些声音不管是忧民、暗讽、别有所指、借场子卖艺,他连眼皮都不掀动下。
掌柜面前排开十多只盛满大麦茶海碗,旁边放个装铜币小簸箩,任由客人自己动手取水扔钱,不到海碗用光,他是不准备睁开眼睛。
忽然掌柜打个激灵,他仍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只掀起眼皮,撑开条缝往外瞧。
不知何时,茶棚里除说书人,就只剩角落个布衣少年。这未免有些奇怪,茶客大多只坐碗茶功夫,前面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但此时近午,本是人流高峰,也该不断有新客进来才对。
除非……
掌柜从半开半合眼角飞快往外面瞥眼,除非外面小广场有人拦着,不让人进茶棚。谁能在城门口,如此不动声色地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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