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要代替,活下去,代替,去爱更多人……
“除爱自己,也要学会,
“你这个人总是,总是嘴硬心软,以后不要这样,又,又不是所有人,都猜得到你真正,真正想说什……”
韩望获沉默着,加快车速,后排格纳瓦张张嘴,但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扬声器。
曾朵视线逐渐发散,自言自语般说道:
“你不是问,吗,会不会,舍不得死,会不会,想自私点?
“现在,现在可以回答你,真,真有点,好想,和大家起开荒,起种田,起狩猎,好想劝你,不要把所有心事,都藏着,不说出来……
“赶紧做伪装,尽快进城。”他没什表情地对格纳瓦说道,也是在催促自己。
没过多久,韩望获载着藏到后备箱内,仿佛另台军用外骨骼装置格纳瓦,以猎人同伴生急病为由,用金钱开道,成功驾驶着黑色越野,上红河大桥。
不知什时候,曾朵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望向旁边韩望获,语气虚弱地笑道:
“看来赶上,没有食言,虽然挺想胖点。”
,状似无意地说道:
“如果新治疗方案有效,确实能让再多活半年,想先试试别办法,颗好机械心脏可比你强多。”
说完,韩望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侧过脑袋,发现曾朵不知什时候已缩在副驾位置,眼睛闭着,脸颊发红,嘴唇干涸,整个人时不时颤抖下。
“……”韩望获伸出右手,试着推推,“曾朵?”
“甚至会想,如果们病都,都好,能不能,能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待在起,们两个,两个烂泥坑里人,什都没有人,互相,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前走……”
韩望获身体抖下,再次侧过脑袋。
曾朵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左手伸过去,触碰到韩望获松开方向盘右掌。
她笑起来:
“韩,韩望获,不要总说,总说自己自私,你不是,不是这样人。
韩望获表情如常地说道:
“等会到大白他们找诊所,你先输个液,把烧退,再考虑新治疗方案。”
曾朵勉强笑笑:
“恐怕是不行。”
她喘口气道:
格纳瓦脑袋从后排探过来,仔细检查阵道:
“她昏迷。
“她病情急剧恶化。”
或许是之前强闯初春镇激烈战斗消耗曾朵过多精力,也或许是心愿得偿之后,她彻底放松下来,她体内病魔下就发展壮大到可怕程度。
韩望获沉默几秒,就近找个相对隐蔽位置,将车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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