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听上官横提过,此人姓黄,常言凡俗似大梦场,故自号黄粱。
怪人理都没理两人,依然神游天外。
“前辈,晚辈有位朋友,常思天地虚实,日月之别,特来请教。”上官横收敛起怒意道。
怪人忽地转头看向孟奇,声音沉哑道:“汝也知虚假与真实?”
“何可变,何不可变,这方天地是否为唯,日月星辰又有何实质之别,晚辈常常苦恼于此。”孟奇坦然回答。
孟奇口中珍贵是指能换不少善功。
“这明白,可何必如此麻烦?非得强调‘继续’?”上官横强调自己问题。
孟奇“深深”看他眼:
“你不懂……”
上官横确实不懂,只能闷闷调息,等待天明。
望,瞳孔顿时收缩如针尖,这个距离,这个距离,它与之前自己丢出雪莲时模样!
也就是说,完全回归祸水东引前状态,分毫不差,除心情!
难怪说“继续”……追赶众人亦明白怎回事,个个瞠目结舌。
他就为这样“置身事外”,如此大费周折?
可大费周折之中表现出来实力简直让人惊心动魄!
怪人低笑声:“想不到除几个宗门,这方天地还有思考类似问题人,吾道不孤也!”
他眼中迷茫消失,深沉黝黑,状若夜晚繁星,但又没有点闪烁,毫无变化:
“吾之所以比俗人想得更多更远,除得到师长传承,知晓种种密辛,还因为……”他顿顿道,“吾非此方世界之人。”
又经日,两人有惊无险抵达峰顶。
这里方圆不过几丈,怪石嶙峋,披着冰衣,万年不化,而在峰顶正中,有个小小冰屋,小只能盘腿坐下个人。
它里面正坐着个怪人,须发灰白,长而杂乱,互相缠绕,将脸庞全都遮住,只露出双充满迷茫情绪眼睛。
他望着旷远蔚蓝又清澈天空,怔怔出神。
“黄粱前辈,晚辈巨原上官横,前来拜见。”上官横行礼道。
四周静悄悄片,宛若死地。
忽然,持剑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发足狂奔,再临悬崖,他仗着有双珍稀手套,想靠着地利逃走。
他动作打破凝固,追赶众人随之发力,他们经过凹陷处时,竟无人敢直视孟奇。
“为什要这做?”上官横不解问道。
“于而言,千年雪莲算得珍贵,但天人合,寻求自身道路,不仅仅是对天地和内景感悟,还有自身心灵修炼,克制贪婪,不违本心,亦是磨砺部分。”孟奇微笑道,“若是无主之物,自不怕争夺,可别人既然已经得手,那就不能插足,制住他,带着他跑跑,吓他吓,算是祸水东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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