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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内,听孟奇转述京师现况和剑皇留言,陆观苦笑道:“陆某身上只有虚无缥缈铁山军军心所向,拿什介入皇位之争?会尽快求见右相,做铁杆皇党,
他转过身,缓步而行,缩地成寸,消失于黑暗里,只留下句话:
“告诉陆观,谁当上皇帝,都得驱除西虏,少不得用他,耐心等待便是,不要急着依附。”
呼,孟奇长吐口气,多亏剑皇没有敌意,否则自己和阮玉书就麻烦。
“暂时中立最好。”静静站在旁边阮玉书忽然开口。
孟奇看她眼,心中略微感动,她刚才竟然没有选择自己逃走:“对,这也是想法,罗胜衣想要助三皇子是他事情,与无关。”
阴阳之面,相辅相成。”
他清澈眼神看着孟奇:“但不管是由繁入简,还是由简入繁,剑道之事,终究以‘’为主,而非以他人为本,老夫惜才,故此提醒你句。”
顿时,孟奇脑海内仿佛有道电光闪过,照亮种种积累,驱除层层阴影。
他收剑还鞘,行礼:“多谢前辈指点。”
这不仅对独孤九剑消化吸收有裨益,对自己剑法歧途有好处,而且让自己对“天刀”也有不样视角。
这种事情上,罗胜衣半点没商量就直截当做决定,实在让孟奇不爽。
不过,他选择并非由于不爽,而是审时度势,自己目标是陆观拜将,而非具体哪位皇子继位!
所以,哪怕再不爽,也不影响他明日去见三皇子——至少得当面观察下这位皇子,才能为日后最终决断提供依据。
“们都没有云谲波诡朝堂经验,得问陆观。”阮玉书清冷依旧地说道。
“也是。”孟奇微微颔首,这种事情得问“专家”,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老者目光看向旁边,没有在意孟奇行礼,有些感慨地道:“你天赋很好,但剑法上境界还是得步步迈过,比如老夫八年前才重拾长剑,有‘剑皇’称号。”
果然是剑皇……孟奇没有惊讶,很是好奇地问道:“前辈,你之前弃剑?”
“没有,只不过那时候‘剑两忘’而已。”剑皇平淡地说道,“心中无剑,手中有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不拘泥于实物,花草树木、万事万物皆为之长剑;剑既是,既是剑;剑两忘……跨过这些之后,老夫再次拾起这把剑,它还是它,至此,终于感悟剑道。”
孟奇心中动,脱口而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剑皇轻轻颔首:“明白就好,但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真正体悟到,才算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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