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怔怔看着孟奇,两行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语带哭腔地道:“父亲为家族出生入死多次,留下病根,每到阴冷天气,就会浑身疼痛,彻夜难眠,娘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从来不与他们争执,只是默默地照顾父亲和们,弟弟才十来岁,刚刚
顾长青腾得下站起,又强行坐下来,面无表情地道:“真定师弟,麻烦你想办法打听清楚这件事情。”
他眼神淡漠,带着种让人心悸沉静。
孟奇点点头,出去街上转圈,找到个半大小子,给他碎银子,让他去酒店等地方悄悄打听。
过好阵子,孟奇回到客栈,桌上摆满之前点烤羊腿等肉食,但全都已经发凉,没有动过筷,就连真慧也直说着佛经上故事宽慰顾长青,对美食“不屑顾”。
“事情恐怕是真。”孟奇脸色严肃地说道,他右手紧握刀柄,恨不得立刻拔刀斩杀马匪。
没有让顾家家破人亡,只是让交出顾长青直系亲眷,在没有身毒寥庇佑情况下,考虑到之后则罗居报复,顾家族长屈服。”
“这亦算是理智,否则少不被则罗居灭个满门。”
虽然顾家堡与邪岭北南,隔大半个瀚海,但近个月时间,还是足够白头鸟来回两趟。
富商长长地吐口气,想想自己家族,似乎也只能放弃少数,顾全大部分,他神情沮丧地道:“莫非这瀚海就没有天理,谁实力强谁就能随意支配别人生命?”
“哈哈,你行商多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拳头就是道理,金钱和权势也是道理!”沙客大笑道。
“父母,还有弟弟妹妹,是怎死?”顾长青说话句三顿,似乎不敢知道答案。
孟奇看看四周,高声道:“小二,把食物送到房间。”
此地不宜深谈。
顾长青行尸走肉般站起,晃晃悠悠地走到二楼客房。
孟奇关上房门,确定左右无人后才道:“伯父伯母清楚被送到邪岭下场,所以为不受屈辱折磨,当场杀小弟和小妹,z.sha身亡。”
“还是大晋好啊,好歹世家门派做事还得顾及脸皮,表面讲个理字。”富商摇摇头。
至于邪道帮派,有世家门派等正道压着,等闲也不会做出太天怒人怨事情。
听着他们话语,顾长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隐有鲜血流出,似乎指甲嵌入肉里。
“做差吗?真做差吗?”他抬起头,像是在询问孟奇,可目光空洞,根本不知道在望着谁。
孟奇亦是悲伤与怒火冲脑,强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你没有做差,只怪他们太恶毒太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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