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两男女三名黄衣修士,安静虔诚地在祖师像前跪拜忏悔,直到徐成高等人进来,打破这份宁静,才让他们惊醒过来。
“贫道周伟,拜见皇上。”其中三十来岁那位黄衣修士曾经在徐成高每年拜谒祖师殿时,见过他,所以起身打个稽首。
“贫道万雪,拜见皇上。”“贫道徐宏达,拜见皇上。”另外两位二十来岁修士自然也随着周伟起身行礼。
徐成高愣愣,没想到祖师殿居然还有弟子留下:“几位道长免礼。你们,你们为何不随其他人而去?”
周伟淡淡地笑笑:“贫道得蒙宗门不弃,纳入门墙,传授真法,从此能窥无上仙道,大恩大德实是难以为报,只能选择与宗门共存亡。倒是万师妹、徐师弟,贫道直劝他们离开,珍惜此身,为宗门传承留些香火,可他们却是全然不听。”
洛京,皇宫东侧不远,有座素雅中透着奢华道观。
这正是归真教总坛所在归真观。因为徐家发迹皆是由此而来,所以立国之后,将其就建在皇宫附近,以示对归真教尊敬。
但现在诺大个道观,早就空无人,衣物、桌椅、香炉、仪式器物等零零星星散落于地,来往院门、房门不管是好是坏,是倒是立,都是大打开着,像是经历场兵荒马乱,加上夜已很深,显得相当荒凉、冷清、杂乱。
当朝天子徐成高看着眼前幕,脸上苦涩笑容加重,对跟随自己而来皇后与那位小太监道:“朕以为只有那群大臣才是软骨头,哪边强倒向哪边墙头草,想不到归真观也是树倒猢狲散,难见忠义之士。”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皇上不必如此忧心,大安朝十户之内必有忠信。”那小太监脸上还依稀残留着泪水。
万雪和徐宏达异口同声地道:“岂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之人。
路连护卫都没有,从皇宫大院走到归真观,看到作鸟兽散其他宫女、太监,他居然慢慢镇定下来。
徐成高哈哈笑:“你倒是个熟读诗书,恩,你能直陪着朕和皇后走到这里,也算是忠义之辈,对,你叫什?”边说话,边和皇后互相搀扶着,继续往祖师殿而去。
“奴婢叫魏敬。”小太监搀着徐成高另外边,小声地回答。
三人穿堂过院,很快就来到祖师殿,当看到祖师殿闪耀着灯火,派寂静庄严样子时,他们都不由自主屏息凝气,松开搀扶手,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往殿内而去。
脚步声虽小,但在安静无比祖师殿内却是激起阵回响,所以当徐成高、皇后阮氏、小太监魏敬刚刚入殿没几步,就感受到三道目光向自己等人望来,带着些许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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