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天边竟有缕金色粉末飞回重塑,地上那些青铜洪流与御龙班直伤口渐渐痊愈,血妖尸体化为飞灰。
石学晋就坐在战场之中,整个战场竟是逆着季节开遍鲜花,他看向聂廷笑道:“保重。”
说完,石学晋闭上双眼。
……
吕树喊住石学晋:“你要干嘛?”
石学晋回头对他笑道:“儒家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未知生,焉知死,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道家说顺乎自然,乐天安命,以为曾贯通三教,其实什道理都还没弄懂,可好像又懂。”
吕树快步走向石学晋:“你说这个干嘛?”
然而吕树赫然发现他竟无法靠近石学晋,不管怎跑,都跑不到石学晋身边。吕树如今是两宙境,竟然连跑到石学晋身边都做不到!
吕树心中升起不祥预感,他回头看向聂廷:“你拦住他啊,他要干嘛?”
疑惑!
此时聂廷已经将吕神恶念赖以移动魂魄给砍死,没人帮吕神恶念拿着青铜灯焰,这吕神恶念只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吕树看向吕神恶念同情说道:“其实青空都要比你死更有尊严。”
吕神恶念咆哮道:“才是……”
然而它话还没说完,便有黑色刀尖从它背后穿透而出,聂廷竟是趁它分神在吕树身上瞬间结束它生命。
只是聂廷动不动,眼神复杂望着石学晋路朝着战场走去:“他用生寻找他道,走前人从未走过路,他说进寸有进寸欢喜,如今应该是找到那个道。”
道?吕树怔然,道是什?竟然超越实力境界存在。
石学晋踩着地上泥泞与血水,他回头洒脱笑道:“哪有什道,只是不想他们死去而已。有些人还在京都修行学院听过讲课呢,如今学生死,自当救回他们。”
那年石学晋朝顿悟,京都满城花束齐开,人人顽疾痊愈。
现在,就像当初石学晋朝顿悟般,混杂着血水泥土竟然重新长出青草,随着石学晋路走过去。
聂廷慢慢将刀从对方胸口抽出:“废话太多。”
吕树目瞪口呆:“喂,这刀不该抢吧?!应该留给啊!你抢人头抢太顺手吧!”
聂廷瞥吕树眼:“这就是战争。”
“什狗屁战争啊,抢人头就是抢人头啊!”吕树怒吼道。
然而就在此时,吕树豁然回头看向石学晋,只见石学晋正步步缓缓走向王城那座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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