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很熟悉这种眼神。
她在青山剑狱里住
这
多年，看过无数次。
没有人去看望过她，或者说敢去看她。
只有井九曾经隔着通道里
千里冰封阵，与她对坐无言数次。
但它经常去看她，因为这是它责任。
她闭上眼睛。
如雪发不再飘动，静静地垂落着，也将要触到碑面。
忽然，她感觉到脸上有些微湿。
宇宙里当然没有雨，也不可能是她泪。
她没有那文艺，也没有那脆弱。
如果不能被听到，何必嘤嘤。
那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力量，其实是
道来自另个宇宙意志。
可以理解为召唤，可以理解为要求融入，也可以理解为格式化。
冰层渐渐融化完毕，她手直接落在黑色碑面上，便再也无法离开。
随着时间流逝，她手掌渐渐没入碑面。
那冰不是透明，也没有颜色，比白还要更深，如玉般。
在如此近距离里，黑色碑面依然无法看清细节，幽暗如夜，如空间裂缝。
那道难以形容力量，仿佛来自另个世界。
那冰面渐渐融化，从雪姬手掌与碑面之间流出，化作数十个细小水珠，无规则地流散而走。
就像是荷叶上露珠般。
姬不停向前。
她也无法抵御这种力量。
在没有方向宇宙里，向前也可以理解为向下。
她在向着深渊坠落。
终于，她落在黑色方尖碑碑面上。
每天巡视剑狱三次。
年便是千次。
百年便是十万次。
隔着那条通道，十万次
那是什呢？
她睁开眼睛望去，看到片黑色。
然后她在那片黑色里，看到对方眼睛。
那个眼睛很好看，很大，睫毛很长。
对方眼神很温暖沉静，没有刻意悲悯，却满是怜爱。
黑色碑面就像是片泥沼，要吞噬上面切存在。
雪姬依然沉默着，乌黑眼瞳渐渐变化，显出抹白。
这时候她越来越像个人类。
这也就意味着越来越弱小。
随着时间流逝，她手完全陷进黑色碑面，到小臂中段。
雪姬脸上汗也如露珠般从脸上滚落。
那些汗可以理解为她血。
她脸小圈，身形也瘦很多。
很明显，她支撑很辛苦，而且快要撑不住。
但她眼神依然漠然，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发出任何给自己打气声音。
恐怖冲撞扭曲空间，生出无数道波痕，如声音般、却以光速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太阳系剑阵都受到极大干扰。
雪姬没有倒下。
她两只小手抵着黑色碑面。
小手与黑色碑面之前还有层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