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
神识散布在太阳系里，形成
这座宏伟青山剑阵。
麦田没有意义，堤岸没有意义，行舟没有意义，承天剑没有意义，鬼剑道没有意义。
最厉害剑道可以斩天裂地，天地也不会因之而动容，因为你始终在天地之间。
卓如岁真诚说道：“祖师面前用剑，就像前些天在书里看那几个词
样，确实可笑。”
那些古籍里词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夫子门前卖书。
他与祖师之间差距就是这
大。
天地不应如此！
难道祖师居然能够改变天地法则？
最后道浪花，落在已经变成数十截吞舟剑上，缓缓将其卷入海里。
……
……
河里水势再如何水，也很难将其间行走木船打翻，甚至反而会让它走更快。
灰色飞剑在河面缓慢飞行，不停颤动，真就像艘小舟，随时可能被浪头吞噬。
但就在距离轮椅还有三步地方，那艘小舟忽然停下来。
不是被河里巨浪掀翻，而是直接从天空里落下，落在忽然干涸河床里。
啪声轻响，那艘小舟摔成数截残骸，接着变成碎片。
万物剑对付自家祖师。
他也不会用万物剑，因为知道肯定不如祖师用好。
他用也不是承天剑或者别任何剑法。
他只是在飞剑。
所有剑意精神、气魄执念都在这道剑上，都在飞这个字上。
祖师说道：“你剑很好，
只不过多活这些年，想更多些罢。”
卓如岁懂得。
那年在大原城看到万物剑便是这种。
天地间存在万物都是他剑，这里说不是花草树木、石头菜刀之类具体事物，而是个整体。
想，是自意识与世界相互作用。
卓如岁沉默会儿，抬起头来望向对面，脸上带着释然笑容。
他伤很重，不在尾指与膝盖，而是深入仙躯那些剑痕。
祖师没有杀他。
他还有很多极其厉害剑法没有用——这些年青山掌门不是白当。
但没有意义。
为何会如此？
因为正在上涨海面忽然下降，向着远方退去。
那条横亘在他们之间河自然消失。
潮涨潮落自有规律，只与海面上悬着那轮血月有关。
正在涨潮，为何会忽然退潮？
就算下刻他被祖师用万物剑斩成尘埃，那剑还会继续向前飞，直至飞抵对岸，来到轮椅中老人身前。
青山祖师堪比神明，唯弱点就是他这具苍老、快要腐朽身躯，这是卓如岁观察年多时间结论。
所以他最终选择这个方法。
你让万物为剑。
视满天剑意为河，以剑为舟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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