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僧想明白这些后，第
反应不是警惕与后怕，而是欣慰。
——原来陛下是在提醒自己。
当年发生
事情
这句话是什
意思？
难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都只是他想象？
欢喜僧忽然觉得很难过，然后真睁开眼睛，醒
过来。
眼前还是片黑暗，不是极北雪海海底，而是暗物之海海底。
那十几只母巢就在离他不远地方，缓缓舞动着触手。
雪姬站在崖边，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他。
他没有亲眼看到过雪姬，但知道她就是。
雪姬乌黑眼瞳里没有嘲讽与轻蔑意味，只有好奇与有趣。
欢喜僧没有与她交流过，但坚信她不可能是个,bao戾、嗜血、想要毁灭切魔头。不然她怎会让冰海分开，让天光降临，召唤自己前来，让自己活着？
他不顾伤势与疲惫，就这样仰着头，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她。
他伤势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根本无力破开冰面，再这样飘下去，总有天会死。
就像这时候在暗物之海里飘着他样。
某天他忽然在黑暗世界前方看到抹光亮。
求生欲望与冥冥中道气息牵引，让他再次生出精神，努力向那边游过去。
那抹光亮真就是天光。
更远某处有道极为强大而邪恶意志，横贯过数万公里宇宙空间，笼罩住他身体。
欢喜僧才明白自己从前个幻境里醒来，便进入另个幻境。
暗能量浸染只是部分原因，根本原因是那道强大而邪恶意志。
那道意志来自最高阶母巢——处暗者。
对方险些把他拖入意识深渊。如果他没有醒来，会在那个幻境里越陷越深，与冰雪崖间那个娇俏身影对视更长时间，甚至直至永久，那时候他自然就会死。
她就这样俯视着她。
对视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也许只有几天，也许是几年。
“嘤嘤。”
雪姬忽然发出声音。
欢喜僧明白她说是什——你如果再不醒来，就要死。
数十丈厚冰层里出现道仿佛自然形成裂缝，但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
欢喜僧飘到裂缝下缘，伸手攀住冰块，用最后精神召唤出大涅盘，然后趴上去。
大涅盘驮着他摇摇晃晃向冰面飞去，就像个老瘦将死马儿般。
啪声轻响，大涅盘落在冰面，砸出些冰屑。他用很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转身望向天空，脸上刚刚露出劫后余生笑容，瞬间便被极其复杂情绪替代。
天空里有座雪山，不是雪原深处那座孤单冰峰，就是座很普通、不怎高雪山，山侧有道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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