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远古时期那位神明，应该没有人看到过这样
画面，至少他没有在任何资料里见过，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些画面与资料留下来，就算自己没能找到雪姬，无法离开这片海，后人至少能够知道多些东西。
他让大涅盘静止下来，不知从何处拿出笔与纸，画下眼前无尽黑暗、远方恒星垂死之火、近处这些像冻梨
样母巢。
那笔是当年他在茅斋时候用笔，那纸是水月庵门前桃树皮做纸。用这样笔，在这样纸上写字、作画，哪怕在再糟糕环境里也能保存很长时间。
笔尖在纸上涂抹不停，他把眼前景物尽数留在画里，然后又附上眼见、心算得到各种详细数据。
最后，他把这张纸放进大涅盘里，然后飞到那些母巢前，伸出手指勾勾，说道：“来吧。”
然迸出颗火星，然后点亮盆里纸。
那是颗正在熄灭过程里恒星，不知道是不是内部光热高压环境发生变化，绽放出耀眼光芒。
类似画面在暗物之海里时常会出现，可能要再过很多很多年，那些光芒才会真正尽数敛没。
借着远方那颗恒星耀出光芒，欢喜僧用天眼通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目标，僧袖微拂，踩着大涅盘加速飞过去。
数十个母巢静静地悬浮在黑暗宇宙里，仿佛要与宇宙本身融为体，被那颗恒星光线照亮面，才从宇宙里显现出来，露出乌黑色而密布麻点表面，看着有些恶心。
说完这句话，他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感应到有生命到来，那些黑色母巢即刻苏醒，无数只触手从表面那些麻点里生出，就像是闭合毛孔忽然生出汗毛，又像是蛆虫从腐烂食物表面钻出来，更加恶心。
光线照亮这切，映入欢喜僧眼帘，他欢喜赞叹道：“好美。”
宇宙里没有介质也没有听众，他不是沈云埋那样人，这时候自然不会用振动空间方法传播声音，于是是无声赞叹，神情却毫不作伪，全然发自内心。
美丑这种概念是功利主义在人类这种生物身上充分体现。
欢喜僧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不起、最强大几位存在之，已然超脱人类很多界线，自然看事物也更超脱些——他审美依然是人类，却更加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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