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汨汨落入杯中，他用手指拈起，确认温度刚好，放到
花溪
身前。
花溪端起茶杯喝口，道声谢。
她工作是服务他饮食起居，比冉寒冬扮演秘书角色还不如，怎
也轮不到他给她倒茶。但他倒自然，她接受也平静，因为都知道这杯茶代价。
“你确定不能进行物理操作？”这是井九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花溪轻轻嗯
声，然后叹口气，似乎有些遗憾，不知道是茶味道，还是这个答案。
他来到战舰外。
如雾般蝎尾星云在极遥远地方，散发着极淡光。
雾外星系是那样幽暗。
忽然，从幽暗里飞出来道极淡光，是只极小光鹤。
他伸出右手。
大陆。想到这点，他生出些淡淡自嘲——当初如果早知道朝天大陆是个无法回去地方，他何必与那个最高阶母巢拼到最后刻？
睫毛轻眨，将这些没必要去想往事尽数切碎，扔进意识虚空里，他再次望向数亿颗棋子。
忽然，那些黑白棋子在他视线野微微颤动下，其间仿佛生出道波浪，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那道浪大概只有几微米高，普通人用肉眼都无法看到，对整个棋局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如果把那些黑白棋子视为大海，这终究是潮。
井九看着她指间茶杯说道：“端茶杯也是种物理操作。”
花溪轻声说道：“
能做多少，就能做多少。”
前句说是能力，后句说是权限。
井九明白她意思，说道：“能力很强。”
花溪也明白他意思，看着他眼睛认真说道：“你是青山弟子，没办法信任你。”
那只光鹤落在掌心，瞬间消散成清光，再散解为粒子消失无踪，只留下携带信息。
井九望向黑暗宇宙，眼里闪过道明亮剑光。
无数各频段射线进入眼睛，与意识里图像做着对照，他确定七艘战舰位置以及其中三艘战舰具体情况。
当初他用烈阳号核弹作为仙气来源，直接斩落赤松真人与那艘战舰，现在没有核弹但有超微粒子化核动力炉，他应该能够斩落两名飞升者与两艘战舰，如果逼至极限也可以试着去斩落第三艘，像血魔老祖这般强飞升者应该不多。
他回到战舰里，提起铁壶搁到炉上，待银炭表面生出层薄雪时，茶刚刚好。
心血来潮。
井九向战舰外望去。
核弹库房里没有窗口，就算有也看不到什光线，连那些不可见辐射也隔绝大半。
井九却仿佛看到什，从原地消失。
黑白棋子构成海洋表面出现道明亮剑光，如乐声般袅袅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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