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位圣人。”
井九收回视线，注意到冉寒冬
直盯着自己
脸。
冉寒冬脸很苍白，比猜到他今天是与李将军见面时更加苍白。
她眼里满是紧张情绪，嘴唇抿很紧，因为她猜到
刚才那刻他想要做什
。
伴着低鸣电磁干扰声，巨大战舰再次调整姿态，下方那个神秘而奇怪武器装置悄无声息探出，对准那颗星球。
……
……
井九视线离开那艘战舰，望向天空里最亮星星。
不是那颗恒星，而是联盟科学院空间站。
那艘战舰上中年军官扶扶鼻梁上银边眼镜，神情专注地看着光幕。
光幕上是艘缓慢前行黑色飞船，在海洋背景上仿佛动不动。
井九就在那艘黑色飞船上。
他不知道井九这时候也在看着自己。
时间慢慢流逝，玻璃杯里水生出极小漩涡。
那个叫做《大道朝天》游戏，是井九向整个星河联盟次喊话。
——他是真很想见雪姬。
但其实这个游戏也是他挖个鱼塘、种棵梧桐树。
他想看看有哪条鱼愿意游过来吃吃熟悉水草，哪只鸟愿意飞过来站在枝头看看熟悉风景。
漩雨公司提供数据里有数千个可疑账号，所谓可疑便是符号。井九给冉东楼条件，他与冉寒冬计算分析，把范围缩小到百多个账号。最终他确定三十几个重点怀疑对象，然后交给冉寒冬暗中监控。
今天李将军做好谈崩准备。
如果双方真谈崩，接下来便是战争。
这也可以视作
那位中年教授还在大道朝天游戏里，正在千里风廊欣赏湖面那些莲花。
久不见莲花，他还是觉得莲花美。
旧时风景让他有些放松，如果这时候忽然遇到攻击，还真不见得能反应过来。
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摆在桌上那本小说无风而动，翻几页。
……
中年军官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飞升者是真正仙人，对天地气机变化感知极为敏锐，对危险有极强大直觉，甚至近乎玄学。
他感觉不对，那就是真不对，说明有危险。
玻璃杯里清水骤然静止，就像他重新平静道心，也像他修长手指。
不知道什时候，他手指再次落在红色按钮，平稳至极，仿佛永远不会落下，又似乎下刻便会随便落下。
这些人里肯定有朝天大陆飞升者。
今天他与李将军见面，有两个人数位标识出现在主星，明显有问题。
他望向窗外，戒指散发出微光，开始追踪那两个数位标识，他视线随之移动，最终落在大气层外艘战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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