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井九擦洗身体,真是件很困难事,直到那年禅子来朝歌城,看不下去教他们招。
顾清运转剑元,点燃剑火,从井九头顶向下移动到脚底。
他修为境界不是当年,对剑火控制可称洞微,那些剑火只是在井九白衣之间缭绕穿行,绝对不会烧到榻上织物。做完这些事情,他搬把椅子坐到榻前,把今天朝廷里发生事情、青山那边传来消息讲遍,然后再次沉默。
接下来该说些什?
“舍不得她,但是她不可能与在起,不然景尧会怎想?中州派肯定会借此生事,她也会出事,师父,该怎办呢?”他低着头,就像犯错孩子,对着榻上井九低声说道:“和桃子事确实用些心机,想比较多,还真是个烂人呢。其实也不想做烂人,是真喜欢桃子……但怎能同时喜欢两个?那还是烂人对不对?”
顾清离开皇宫,回到井宅。
那棵海棠树早就没,也没人敢在那里重新种些什,院子里很是空旷,星光落在地面,看着就像水样。
他走进书房,看着榻上师父,心情有些沉重。
井九双眼紧闭,睫毛不动,肌肤如玉,眉眼如画,与百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夺尽天地颜色仙人。
就像是在夜里沉睡莲花,非要等到那道晨光降临才会醒来。
沉睡中井九自然听不到他话,也无法给出建议。
顾清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师父,压力真很大,你醒不过来,就得挺着,想尽切办法挺着……是神末峰大师兄,不能倒,不管用什样手段,都必须站在这里,哪怕做个烂人,所以明年开春时候,还是会和她结成道侣,师父,如果你醒着,会祝福吗?打顿也好,杀也好……只要你醒过来,那该多好。”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离开书房,缓缓关上书房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怕打扰井九睡眠。
院子里还是那般安静,井梨现在是当朝大学士,自从妻子前几年离开后,他每天夜里都
问题是连三月离世百年,世间到哪里去找那道晨光呢?
这间书房有禅子亲自布置阵法,隔绝外界事物,井九就算再躺百年,也不会像寻常人家那些摆设样蒙尘。但每天他们都会为井九擦洗两次,这是弟子尽孝,也代表着某种美好祝愿。
久病床前无孝子,那是因为病床上人很难再恢复健康,绝望会带来无数负面情绪。
如果有线希望,情形自然不同。
沉睡中井九比最难伺候瘫痪病人还要难照料,尤其是翻身非常困难,顾清也不明白师父为何会这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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