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
这依然是个无解
问题。
“啰嗦
。”井九说道。
阿飘受教，飘至峰顶半空里，回首望向庐下他，说道：“你是应该被证明，也是可以被证明。”
先前他还在山道里，便曾经说过这两句话。
重复，自然是因为重要。
这话真是说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斥责。
方景天却是安静听着，因为这是代师传话。
这些年他在隐峰里闭死关，与外界断绝来往，并不知道师父太平真人安排。
直至那声竹笛响起，满山野花开遍，他终于破境通天，才离开洞府。
现在想来，那只竹笛应该便与这个可爱冥界小童有关。
此时才有，那年中州派在果成寺对青山宗逼颇甚急，结果冥界祭司们忽然先后出现在冷山，然后被青山宗诛杀……当时修行界就已经在怀疑。
今天看起来，这些怀疑终于要落到实处。
井九问道：“你不怕
像杀死泰炉师叔那样杀死你？”
“泰炉真人擅离剑狱，本就该死，虽是太平真人徒弟，今日弃暗投明前来青山示警，为何要死？”
阿飘
脸无辜说道，仿佛自己真很无辜。
无论是白真人还是布秋霄，又或者是禅子、水月庵主等修道界大人物，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这是青山宗内部大事，保持沉默便是保持尊敬。
但就在这个时候，禅子忽然说话。
他赤足走到云台边缘，看着峰顶那个蓝衣童子问道：“你如何证明他是景阳，或者他不是景阳。”
“不需要证明他是不是景阳，只需要证明他是万物剑，那
他自然就不是景阳。”
事实证明师父对自己看法是正确，他确实有些自以为是。
泰炉真人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
就算现在泰炉真人还活着，也无法把井九从青山掌门位置上掀下来。
神魂与肉身，究竟哪个才是之为凭据？
泰炉真人只见过那个剑妖外形，又如何判断井九是谁？
这句话真是乱七八糟极，但乱完之后竟似乎还有几分道理。
卓如岁与元曲则是看着这个冥界小妖脸上表情便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不舒服。
井九没想杀他，问道：“信呢？”
阿飘站起身来，理理衣领，看着他正色说道：“真人知道你不会承认自己是剑妖，甚至算到你不会辩解，会直接杀泰炉真人。因为你夺走景阳真人神魂，继承他全部记忆与性情，就像他样不喜欢麻烦，而且懒。”
“而你问题是……”他转过身来，望着对面方景天认真说道：“你朝通天，必然有些自以为是，以为请出泰炉真人便能如何，哪里知道，那是都是无用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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