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
时候，他表情还是那样平静，看着就像世间所有修行者，包括青山弟子们以为那样冷漠无情。
但他在说……他很难过。
赵腊月轻轻摸着他脸，说道：“不要难过。”
她是他教出来，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心情，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人。
他与她都只会直接表达自己心愿，或者直接做事。
说道：“那句话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果然仙家风范。”
她这时候提及这件往事，便是要告诉他，你想杀太平真人那便去，看着他
却不想杀，那便回来。
不管怎
做，都是有道理，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是井九第
次听说这件事，心想原来那个小和尚如此得趣，心情却没有变得轻松起来。
这次他想做事情都没有做成，如何谈得上兴尽？
卟通声响，阿大落在浮冰外海里。它疲惫地爬到冰面，浑身湿透，绺绺白色长毛看着就像拉出丝来乳酪，正准备向井九发脾气，忽然发现画面与气氛都有些低落，转念想，明白其中缘由。
它叹口气，走到井九怀里趴下来。
他没有杀死师兄，也没有找到那个问题答案。
这是时隔很多年，他第次看见师兄。
在果成寺时候，他们离得极近，却是没有真正朝过面。
想着宝船上那个隐约可见身影，井九忽然觉得有些累。
“
不知道是因为有些累才会觉得难过，还是因为难过而觉得累，但这时候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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