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里没有别人,只有三个女人。
瑟瑟跪在榻前,没有说话。
她眼眶有些微红,应该是刚刚哭过,但这时候已经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陈氏坐在轮椅里,搭着毛毯,看不到齐膝而断双腿。
遭遇如此惨事,她神情依然温和,眼里看不到任何怨毒之意。
“景淑?这是那个老太君名字吗?你为什这确定?”
井九说道:“知道她想要什。”
阿大看他眼,心想你居然认识她?什时候见过?怎不知道?南忘知道吗?
井九说道:“在她很小时候。”
……
东岭群山绵延不断,如天地间盆景,风景颇美。
来到座峰顶松树下,井九转身望向来时处。
黎明湖已经变成面小镜子,摘星楼灯火变成点萤火。
阿大从他袖子里钻出来,顺着手臂熟练地爬到他头顶蹲着。
它视线落远处黎明湖畔,神识微动:“就这走,不怕出事?”
他不是生气,想问何霑要不要死,而是真有些意外,居然会有人这样想。
何霑笑着说道:“怎看这都是最靠谱推论。”
井九说道:“不是。”
何霑不解问道:“那不二剑是怎回事?”
井九说道:“只能提醒你句,柳十岁与柳词都姓柳。”
姨送回去?”
井九嗯声。
何霑说道:“那你到底是谁呢?”
当初宝通禅院里他们四个人还有白早都隐约猜到过冬身份。
他随着与水月庵接触加深,更是明确这种判断。
她看着榻上老太君,轻声问候道:“母亲,这几天您过得可好
……
黎明湖畔混乱渐渐平息。
各宗派修行者早已趁乱离开。
悬铃宗两派势力对峙也已经结束。
摘星楼依然灯火通明,在黎明前黑暗里,就像巨大灯笼,有些耀眼。
井九嗯声。
阿大有些不理解。
“就算阵枢被们偷偷给陈氏美人儿,那个太君必然还有压箱底法宝,两边真打起来,只怕要死不少人。”
井九说道:“景淑会放弃。”
阿大瞪圆眼睛。
何霑有些吃惊地啊声,若有所悟。
井九转身离开。
何霑没有与他讨论童颜与苏子叶在西海设那个局。
井九也没有说在朝歌城里与布秋霄那场谈话。
世事本就无意思,非要弄清楚真相,并不见得是好事。
过冬重伤,居然是井九送回去,那他们两个人之间又是什关系?
何霑犹豫会儿,问道:“你真是景阳真人私生子?”
这是现在修行界流传最广种猜测。
井九转过身来,看着他嗯声。
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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