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腊月随着他视线向着天空望去。
天空高处云,落在她黑白分明眼眸里,蒙上层淡淡影子。
这句话听着很有力量,实则有些无力。
井九知道她自己也有答案,还是说道:“所以他认为修行者最应该做事情便是生孩子。”
当年他就曾经对赵腊月说过,太平真人如果不是无法接受世间出现个与自己相似血脉,早就已经布种天下。
赵腊月想到另个问题,如果修行者结成道侣,生下后代里大概率会有灵骨道心,具有修行天赋,但也有定概率生下凡人。那些不能修行后代怎办?难道都杀吗?这个推论让她有些寒冷,极度不舒服。
那是邪道宗派、甚至是血魔教都不会做事情。
者不想做,依然会有股无形力量逼着他们去做。
那道力量来自对死亡恐惧,源自更强者需要。
赵腊月完全懂。
那会是个全新世界,但与旧世界并无本质区别。
修行者会按照自己天赋与能力境界,在那个世界里有着不同位置。
难怪所有人都想太平死。
“他认为这是进化应该付出代价,修行者虽自凡人中来,但已经与凡人是截然不同两种生命。”
井九说道:“修行者如果想走更远些,便应该轻装上阵,把所有旧时光负累尽数扔掉。”
赵腊月收回双腿,抱着膝头,声音有些低沉:“可是世界就这大,就算修行者世界再强大,哪怕把异大陆都占,又能如何呢?既然没有意义,那他为何要执着于让们世界变得更强大?”
井九说道:“因为他眼里不止们这个世界。”
还是层层。
还是抽刀向更弱者。
与当今世界区别,大概就只是最底层那些人能力要强很多。
但这来,至少新世界力量要远远超出现在世界。
赵腊月忽然说道:“修行者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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