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暗示，没有前言，没有序，没有伏笔，没有任何铺垫。
直接就是这样
句话，简单
句话，却让人听出
杀伐决断、直指本性感觉。
布秋霄眼神更加寒冷，如冰块般，然后碎裂成震惊模样。
“你与庵里那位有私情，生下何霑，她因为这件事情最终没能破境成功，就此辞世，只留下那顶轿子。”
井九继续说道：“严书生知晓此事，觉得你私德有亏，不配做斋主，所以你想杀他灭口？”
忽然有风自湖上来。
那风穿过树林，变成无数道看不清楚线，把四周事物，那些石、草、花、叶都联系在起。
每个人在自己生命里总会留下很多痕迹线条，那些线条终将指向最隐秘某处。
布秋霄看着他眼睛，平静而认真地说道：“很多人都在猜你真正来历，甚至怀疑过你是果成寺蹈红尘传人，直到何霑出现。
没想到你居然真会果成寺两心通，但你要清楚这对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激怒。”
井九确实用两心通。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师兄，无法完全掌握这门果成寺绝学，不可能听到布秋霄这种人物想法，反而会让对方发现。不过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想让对方发现，如果说这是次叫牌，可以理解为诈。
井九说道：“坚持原则与执拗是两回事。”
布秋霄说道：“其实直很想知道，世人如何分别这两种行为。”
井九看着他说道：“当年严书生如果把你罪名说出来，你直接退位，这便是坚持原则。他偏不肯说，带着管城笔逃跑，却还是觉得你没资格当斋主，这就是执拗。”
这句话还有个意思，如果茅斋真坚持原则，那
这件事情便总要分出个是非，怎能像现在这般含混？
布秋霄沉默会儿，说道：“你是青山小师叔，其实也是斋里小师叔，严书生是师侄……”
旧梅园里寂静无声，湖上风不停穿过树林，变成密密线，让布秋霄有些艰于呼吸。
他
通过布秋霄反应，他越发确认自己判断。
布秋霄眼神微冷，问道：“你究竟知道什？”
井九说道：“何霑是你儿子。”
……
……
井九没有兴趣听那些旧年故事，说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他为什认为你没有资格当斋主。”
布秋霄看着他平静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从西来剑下救那位，今天可能真会杀你。”
“茅斋与水月庵向来没有什关系，你为什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杀？”
井九看着他眼睛问道：“因为你对那处有所愧疚，还是曾经留下什因果？”
庵堂四周变得异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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