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岁问道：“哪里有趣？”
赵腊月说道：“说不清楚。”
白山禅室里很是安静。
神皇站在佛像前，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
。
卓如岁贪婪地吸收着井九指缝里漏出来
那点仙气，虽是闭眼冥想空明状态，唇角也止不住地扬起，显得非常高兴。
在朝歌城小雪里出生她，在剑峰沉默修行她，都带着景阳意味。真到这
刻，她不再理会景阳真人意图，剪掉
他喜欢长发，强行破境，才真正成为完全自己。
赵腊月，就应该有头凌乱短发，就应该勇猛精进，不管不顾。
这就是井九想让她找到答案。
赵腊月望向柳十岁，心想那你以后会选择什样道路呢？
柳十岁不知道她在想什，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应该选择什道路问题，迎着她视线，担心说道：“如果公子醒不过来，或者仙箓真爆发，那该怎办？”
当时凭着口气，驭剑追杀而去，甚至不死不休，这时候静下来，再想着这些事情，如何能不生惧？
她望向沉睡中井九，心知他就是想让自己感到恐惧，从而直面真实内心。
三天前离开果成寺后，她便想明白两个问题。
井九要把她丢在那座禅殿外，是要让她追着太平真人，不让他离开。
前些年她便已经可以破境进入游野中境，井九却不允许，那是因为想让她找到自己大道。
赵腊月与柳十岁有搭没搭地说着话，交流并不是特别顺畅，如果换作别人，可能会觉得有些尴尬，他们倒是很自然。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次如此随便地说话聊天，只是这点便足够有趣。
……
……
小荷站在果成寺门外，看着那名知客僧，想要上前询问，却有些犹豫。
他们在菜园里已经住好些年，与寺里僧人相熟，平日里想进寺很容易
赵腊月认真地想想，说道：“
会当这件事情以及这些年没有发生过。”
柳十岁沉默会儿，说道：“可能做不到。”
赵腊月忽然问道：“当年他去你们村子时候，为什会住在你家？”
柳十岁说道：“后来问过公子，公子他说第眼看见，便看出骨骼清奇，天赋异禀……”
赵腊月说道：“有趣。”
每个人都是不同，每个人道路自然也不同。
就像她也很擅长推演计算，却无法走太平与景阳旧路，那样很容易便走到道路尽头。
井九不准她破境，便是给她出道题。
这道题并没有真实答案，直到她不理会井九意见，自行选择破境，这道题便会自然解开。
这意味着，不管是井九还是景阳真人，都不能再影响她选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