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霑与那名书生在长街上对话则是以很快速度传遍整座都城,然后向着更远州郡传去。
那位书生回到家里,冷静下来后自然生出些惧意。
但他相信自己政治判断力,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任何事情闹得越凶,朝廷里大人物越是谨慎。
带着这样想法与对美好未来期望,他喝壶美酒,美美地醉死过去,然后……就这样死。
清晨过后没有多久,几位同窗听闻昨日之事,提着两只老母鸡前来恭喜他,推门进入小院后,映入眼帘便是满地酱红与那具已经
云栖说道:“前代赵皇宽仁开明,岂会因为不想当皇帝就问罪于你?只不过当年河间府人舍不得罢。”
听完这段话,学生们细细想来,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管你是认贼为父,还是认皇为父,只要认,那就要认。”
云栖喝口茶,发现有学生似乎想到别说法准备开口,微笑道:“当然,随着人成长,对万事看法都有可能改变,但你反悔也可以,直接退位就是,回河间府当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什难熬日子,问题是他还是舍不得。”
那名学生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神情,没有再说什。
云栖说道:“支持何太监。”
听到这个答案,来自齐国学宫学生们很是吃惊,要知道他们想问是先生对赵国朝局判断,而非支持谁。
在他们看来,后者答案是肯定。
何霑把控赵国朝堂,欺君辱主,关键还是个太监,名声较诸残,bao好杀白皇帝都远远不如,谁会支持他?
虽然吃惊,那些学生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因为他们相信先生必有其道理。
“当年是河间府舍不得,现在是皇帝自己舍不得,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那就是想两边便宜都占咯。”
云栖笑着说道:“像何太监这样人物,怎会允许别人来占自己便宜?明天们就启程。”
既然不会允许,赵国便会立刻迎来场血雨腥风,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避得远些为妙。
第二天清晨,云栖便带着学生们离开赵国都城,准备去楚国看看那座被烧成废墟宫殿。
除缉事厂密探,没有几个人知道齐国学宫代大儒曾经来过,更没有人知道他做出评价。
就像去年,楚皇还没有焚宫殉国之前便已经得到先生盛赞,当时谁能理解?
“河间王是郡王,没有资格进太庙。”
云栖解释与今日长街上何霑话模样。
有学生说道:“但他毕竟是赵皇亲生父亲。”
“父子之情难忘,这很正常,问题在于,如果皇帝坚持认为河间王才是自己父亲,当年就不应该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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