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方略便是如此,具体操作你与军部看着办,只是……”
赵皇看他眼,说道
这药是他自己配,药房接受着最严密监管,没有人可以下毒。感受着碗底传来温度,他满意地点点头,推开殿门走进去,对书案后那位穿着明黄衣衫年轻人说道:“陛下,该吃药。”
赵国皇帝看着他笑笑,然后开始咳嗽起来,有些痛苦。
他脸色很苍白,与何霑站在起仿佛同胞兄弟,只是何霑苍白源自少见阳光,他苍白是因为病痛。
赵皇接过药碗饮而尽,又接过何霑从匣子里取出来冬瓜糖含在嘴里,脸色与精神都好些。
何霑劝说道:“没必要把自己逼迫得如此之急,不妨多休息会儿。”
按照井九建议,青鸟在这个世界里走遍,去寻找那些可能看破天机人,直到最后她才去赵国皇宫。
她不喜欢去赵国皇宫,因为这座皇宫里总是充斥着药味与阴暗味道,与赵国在大陆形象截然不同。
而且她很不喜欢那个太监。
青鸟落在檐角,在暮色里看着就像是只檐兽。
何霑不着痕迹地看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那份楚皇罪己诏。
赵皇走到墙边把布帘拉开,指着大陆地图说道:“还有这多地方等着们,怎能不着急?”
他父亲必然会成为历史上最著名昏君之,而与之相对,他也必将成为历史上最著名明君之。赵国在他统治下呈现出欣欣向荣姿态,锋芒渐露,所有阴暗面又尽数归何公公,所以他形象无比光明,颇得民心。
何霑想着先前那封罪己诏,淡然说道:“至少楚国那边不用再担心。”
赵皇说道:“靖王魄力不足,畏惧少岳先生能力,必然不敢起兵造反,只会带着沧州另投新家。”
何霑说道:“这些年与沧州方面联系不多,很难争取,但即便他要投咸阳,也会想办法多割些肉下来。”
他眉毛很细,脸色有些苍白,视线在诏书上停留时间越长,细眉便挑得越高,神情更加阴鹜。
在幻境里停留太长时间,他已经忘记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无法忘记,比如幼年时痛苦,那只偶尔出现、烦人青鸟,还有某些人身份——他知道楚皇是与自己样人,更清楚那位靖王世子应该是自己朋友,不过可能正是因为朋友这个词,让他从来没有与沧州方面直接联系过。
靖王世子死并不让他感到悲痛,反而是这份罪己诏,让他替楚皇感到憋屈与愤怒,觉得好生无趣。
活着真是件寡然无味事。
何霑离开御书房,来到座宫殿前,接过宫女递过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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