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岁穿过重重殿宇来到灶房前，发现平时热火朝天
这里今天特别冷清，喃喃说道：“这是怎
？”
名扫地胖僧人说道：“今天过年啊。”
柳十岁微怔问道：“大和尚也过年吗？”
那位胖僧人没好气说道：“
们当然不过，但那些帮厨却是要过年！”
寺庙外面远处隐隐传来鞭炮声，想来
对禅宗大德高僧们来说，入定时间有长有短，都属正常。
柳十岁沉默不语。
前些天他全部心神都在解经上，所以很多事情没有留意，这时候回想起来，自然知道不对。
哪怕这里是果成寺，灶房里杂役也不可能拥有如此渊博佛学知识。
殷福自然不可能是真杂役，那他到底是什人？
他忽然想到赵腊月写来那封信，又感应到应该是菜园方向，神情微变，把渡海僧召来禅房。
果成寺里除他，便只有渡海僧这位律堂首席知道柳十岁来历。
“你亲自去菜园看看……”
禅子想想说道：“不要惊动那个小家伙。”
……
果成寺后院深处，那方幽静禅室外面被冬雪覆盖，里面有个小泥炉，锅里煮着芋头，散发着淡淡食物香味。
禅子坐在榻上，借着油灯正在看书。
他手里拿着两卷书，本是先皇诗集，本是半园食单。
不知道他如何能够同时观看两本内容截然不同书，也不知道为何他还需要灯光照明。
禅子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那盏油灯。
“小时候时常跟着姥姥听大师说佛经故事，那些故事里时常有高僧化身为老妪来点化迷途世人。”
小荷有些不确定说道：“那位……会不会本来就是寺里高僧？”
柳十岁也读过很多类似佛经故事，心想若真是如此，禅子待自己也太好，很是感动。
为证明此事，他离开菜园便去寺里。
果成寺前院时常与人间来往，并不禁绝参访，而且知客僧知道他是菜园里农夫，自然没有阻止。
……
柳十岁走出屋外，看到小荷穿着单袄站在寒风里，对着墙角那堆白菜在发呆，问道：“怎？”
小荷见他醒过来，有些不安说道：“殷福已经三天没来取菜。”
柳十岁微怔问道：“入定几天？”
小荷说道：“三天。”
下刻，油灯被剪裁极为完美、不短不长捻子上忽然爆出朵微渺灯花。
虽然微渺，依然美丽，令人动容。
“天女散花？”
禅子心情微异想着，难道是哪位师叔从塔林里出来给弟子讲经？
他在禅宗里辈份极高，不要说果成寺，便是放眼朝天大陆七十二古刹，也只有寥寥数位有资格做他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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