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早收回视线，望向碗里如药般
黑茶，沉默
很长时间。
“这是很好理由。”
井九说道：“童颜不错，但你既然不喜欢，自然只能作罢。”
白早说声谢谢。
不知道是感谢他对童颜称赞，还是感谢他对自己理解与宽容。
“而且
想这个传闻对你应该也有些好处。”
然后她才想起来，顾清已经是无彰上境，随时准备冲击游野。
在神末峰里，他境界实力竟是排在第二位。
……
……
井九有些不理解，为何会有那个传闻。以中州派在朝天大陆地位，只要白早不愿意，哪怕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所谓传闻也必然会像遇着烈日冰雪般，瞬间消失无踪。
曲与顾清对视
眼，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好随着离开。
小荷自然不敢留下偷听，也跟着出去。
赵腊月走到崖畔，背着双手，看云海群峰。
元曲很着急，抓耳挠腮，却不敢去劝。
小荷冷笑说道：“像猴子样，光着急有什
用，你得想想办法。”
她继续说道：“因为缘故，你境界停滞六年时间，想必在青山里会承受不少压力，想试着分担些。”
井九说道：“压力或许有，但落不到身，而且若真有人想要生事，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起不到太大用处。”
“如果传闻变成真呢？青山宗不会再给你压力，你两派必然交好，正道联盟有可能成为真实存在，而不是那些言语间虚无缥渺说法。你结成道侣，从任何角度考虑，都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白早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件与自己无关事。
井九说道：“当初在白城时候，便与你说过，这不可能。”
那只能说这个传闻可能是中州派自己放出来，至少是默许。
白早说道：“首先是因为自私想法。母亲直很喜欢童颜师兄，他杀洛淮南师兄之后，这种喜欢更加明确，而不想与童颜师兄结成道侣，所以需要个理由。”
井九没有问中州派掌门夫妇为何会知道童颜秘密，因为这是很自然事情。
不管白早与童颜再如何谨慎，也不可能瞒过那对夫妇眼睛。
当年洛淮南事情同样如此。
元曲闻言微怔，正想询问有什方法，顾清忽然说话。
“如果你始终学不会话少些，师父可能会送你去果成寺学闭口禅。”
井九话不多，但偶尔神末峰上猿猴像适越峰上亲戚样聒噪时、元曲碎碎念时、聊起柳十岁时，他总会颇为怀念地提起当年在旅途上遇到过那两位果成寺僧人。
顾清看着小荷眼神很平静，却很深。
小荷忽然觉得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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