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岁愣
愣才反应过来，右手抚着胸口说道：“不敢想，想着便心疼。”
“不是疼，是痛。”井九安静会儿，说道：“很痛苦。”
那种痛苦非亲历者无法解。
他看
太多，所以与别村民不同，他知道这
年里，这张脸其实有变化，不是眉眼，而是……气质？
公子不像最初那般呆，眼睛灵动多，也有生气多，事实上话也要比以前多很多。
井九闭上眼睛，三息后，又睁开眼睛。
柳十岁有些吃惊，年来，公子不管是熟睡还是小歇或是假寐，从不会这
快就睁开眼。
“您这是在做什？”
他只是觉得有个地方略怪。
看着水面上自己，他抬起手来摸摸耳朵。
那是对招风耳，看着圆圆，有趣是，配着这张脸并不难看，反而添几分可爱。
他明白这是为什，只是还是有些不习惯啊。
夜风再起，拂散水面上那张完美脸，也拂散他心里想法。
面片平静，就像镜子。
看着水面上那张脸，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这张脸很美。
这张脸很完美。
如果说眉眼如画，画师必然是千万年来最出色那位。
井九望向夜空里星辰，说道：“
在推演今后三年。”
柳十岁挠挠头，心想那您平日里天天睡觉，又是在做什呢？
井九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说道：“在推演今后三千年。”
柳十岁睁大眼睛，说道：“三千年？”
井九问道：“如果你冥思苦想、耗尽心神，用无数时间写篇极佳文章，觉得此生再也写不出来这般好文章，结果却不慎让纸稿落入灶中，被烧成灰烬，你如何想？”
切如梦幻泡影，好像是水月庵里连师妹说。
井九躺回竹椅上，想要喝水，但发现水壶在椅前，需要再次坐起来，于是他看柳十岁眼。
柳十岁蹲在树底，正拿着草根在逗跳青虫玩，感受到落在身上眼光，抬起头来才知道何事，叹口气，起身走到竹椅前，提起水壶，递到井九面前。
井九喝碗水，再次闭上眼睛。
柳十岁没有离开，就在竹椅边蹲下来，用手撑着下颌，看着井九脸发呆，心想怎就这好看呢？
即便是他在俊男美女无数修行界里也未曾见过这般好看脸。
星光落在这张脸上，落在水面上，光线微动，让这张脸多些如梦似幻感觉。
这不是他第次看到自己这张脸。
当时在池塘边看到这张脸时，他才明白为何初到山村那天，村民们为何会有那种反应，随后又那般坚定地认为他是仙师。
能够拥有这样张脸，谁都不会不满意，哪怕他是井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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