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个同字。
南柯记里写过个故事,阵类本巢里有过张图画,诸殿源候论里,讲过前代皇朝被焚毁座宫殿。
那座宫殿叫做桐宫。
代帝王被生生囚死桐宫。
也是某代教宗集毕生修为创
《南柯记》
《诸殿源候论》
《阵类本巢》
……
……
废园四顾,旧墙秋树,潭上残荷早萎,梅树下旧年花瓣成堆,竟未被风拂走。
风景不曾谙,却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行过万里路,哪里见过很多风景。
但他读过万卷书,在书里行过万里路,见过很多风景。
将废园四周景物深深记在心里,他在潭畔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静心宁神,开始回思过往看过那些书籍。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手里。
怎样才能离开这片废园?事实上,他现在连点头绪都没有,但他先前还是对莫雨那样说,就像他对唐三十六和落落说自己要参加大朝试、要拿首榜首名样。
明明是没有任何道理,看着没有任何可能性事情,他却能说平静自然,理所当然,那种全无来由自信,在亲近人看来很令人震撼佩服,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种自信来自于必须。明年初,他必须参加大朝试拿到首榜首名,那他便定能拿到,不然他会死。今夜,他必须离开废园出现在未央宫,那他便定能做到。
必须做到,所以定能够做到,在此之前,他必须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如此心意方能顺明。
陈长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再次望向废园四周。
废园还是先前那园,寒潭还是先前那潭,但此时在他眼里,却已经截然不同。
那十余株散落潭畔梅,看似毫无关联,没有任何深意,但风景四季相同,每每不变,变便只剩下木。
寒潭边缘岸石嶙峋,中间并无断裂,更外围废园旧墙,却在潭南面断,那里看着似乎有个进入夜色出路,但他知道那不是出路,只是没有写完笔。
那十余株梅树,在这里隐约又站在列。
有道藏,有游记,有前代文宗散文,也有鬼神志怪小说。
那是他在西宁镇旧庙里读过书,也是他在国教学院藏书馆里读过书。
他坐在潭畔,双眼紧闭,却有无数本书籍在他眼前翻动。
寒风仿佛识字,不停翻动着书籍,然后停留在他想要看到页面。
那些页面上有图画,也有注解文字。
依然还是那句话:大道三千,他只修顺心意。
他离开西宁,来到京都后做切,都和这三个字紧密相关。
因为只有顺心意,才能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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