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沉默会儿,不知道是因为陈长生沉默以待有些出乎他意料,还是因为他需要思考些事情,夜风轻拂着灯笼昏暗光线,他问道:“她是谁?”
是,这才是他真正关注事情,当然,他之所以关心与陈长生身上那份婚书无关,他不会在乎陈长生和任何异性接触,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把陈长生当作自己女儿未婚夫。
从落落登上青藤宴对战石台开始,东御神将府下属,便开始暗中查探她来历,然而直到青藤宴结束,徐世绩坐着马车离开天道院时候,依然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徐世绩很清楚
神将府有人相请,礼貌而冷漠。陈长生让落落留在原地,走向巷口外那辆马车,当他走过去,才发现马车四周静寂无声,个人都没有,便是先前请他前来那名神将府随从也不知去何处。
马车前那匹战马雄壮高大,鬓毛在夜色里隐隐泛着殷红颜色,明显不是凡种,不知混着何种异兽血脉,极为吸引目光,陈长生却没有向它望上眼,因为他要见,是车里人。
那个人没有下车,依然坐在车厢里,马车那面也有盏红色灯笼,光线照进窗内,再从这边透过来,把他身影映在窗帘上,就像刀剑刻出来般清晰。
陈长生对车窗上剪影行礼,剪影是清晰,车里人也是清晰,那道威势与恐怖肃杀气息更加清晰,他这才明白先前在青藤宴上前后两次感受到压力来自何处——他参加青藤宴个目,便是想亲眼见见对方,整场宴席,对方目光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原来对方也直注视着他。
“从你离开西宁来到京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到现在为止,没有听到任何不想听到风声,证明你是个聪明人,行事很稳妥,很欣赏这点。”
徐世绩声音从车窗里传出来,平静而冷漠,“进入国教学院之后,你居然学会借势,才发现原来你比想象还要聪明,不得不说越来越欣赏你。”
陈长生知道他说是真话,不是嘲讽也不是奚落,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让堂堂东御神将嘲讽奚落,更不用说撒谎,但他没有因此而生出丝喜悦,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徐世绩味道。
味道不是苦辣酸甜,是种很难言明感觉,徐世绩此时对他说话语气,也是种味道。
平静而淡漠疏离,并不刻意却有着天然居高临下,而且很像位长辈。
陈长生很不喜欢这点,如果没有这场婚约牵扯出来那些事情,如果没有那些羞辱打压,如果对方真以长辈态度对待自己,倒也罢,问题在于那些如果都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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