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拈着墨笔,看着雪白纸,沉默很长时间,忽然叹口气,用笔端挠挠头,看着白鹤苦恼说道:“还真不知道该写些什,按你以前形容……那小道士不该是这样人啊。”
白鹤不会说话,自然不能帮她解答,轻轻用颈触碰她手腕,示意她赶紧落笔。
……
……
*贼?陈长生听到霜儿转身离开之前说那两个字。他知道她肯定误会些什,但他不在意,更不会追出藏书馆去解释什——与神将府之间婚约还没有撕毁,但在神将府做那多无耻事情之后,他以为对方连误会自己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什生气资格,可是……不知道为什,他反而有些生气起来。
在信里吩咐,她今天专门来国教学院,想问问他还需要什帮助,比如钱物方面,没想到,她走进藏书馆,竟然看到这样幕画面!
那个小姑娘是谁?为什会和那个家伙抱在起?这是在读书吗?国教学院虽然破落,但毕竟是教书育人地方!这个家伙居然在藏书阁里和那个小姑娘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看到这幕画面,霜儿出离愤怒——你和小姐是有婚约!虽然这婚约肯定不算数,但现在毕竟还没退婚,你身份就是小姐夫婚夫!不然小姐为何隔着万里还要关心你安危,还要请宫里大人物来保住你小命?小姐虽然不会喜欢你,但对你依然照拂有加,你却与别小姑娘勾勾搭搭!真是对*夫*妇!
霜儿本想把这四个字说出来,但看着那个小姑娘稚美模样,却有些不忍心,只好看着陈长生恨恨地喊声:“*贼!”
说完这两个字,她哪里还有心情关心陈长生近况,拂衣袖,愤愤然转身而走。
落落醒过来,揉揉眼睛,闻着空气里残留脂粉味道,好奇问道:“先生,刚才谁来?”
陈长生说道:“东御神将府个丫环。”
听到东御神将府四字,落落神情微变,正准备说些什时候,忽然停下,向藏书馆外望去。
两名男子来到藏书馆外。
国教学院幽静无人,湖畔草坪绿茵喜人,霜儿小姑娘却是心情郁闷,越走越不高兴。
回到东御神将府,她开始给小姐写信,将打听到事情……尤其是今天看到这幕画面,仔仔细细地描绘番,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着所见所闻而书,但字里行间贬斥之意却是藏之不住。
白鹤离开京都,飞向遥远南方圣女峰。
傍晚时分,落日照耀着崖间奇花异草,白鹤落在崖畔,少女伸手解下信封,略略看,沉默良久。
白鹤再次衔来毛笔,蘸着恰到好处墨,恰到好处地送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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