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为她戴上戒。
……
……
谁也不闻战叫:太平。
天下太平。
府北河旁柳枝在金风中绵软无力地摇摆着,慵懒而美丽,河中碧水隐隐泛光,如流金般。
邹蕾蕾擦擦眼角,挣出笑容说道:“结婚,你就要走。”
易天行笑着,眼神里不尽愧疚之意:“是个很自私男人,人生没有完美之前,真很难有勇气去挑战什东西。”
“你准备好吗?”
“年时间,足够。”
蕾蕾懒懒地叹口气:“不和你追究这个。”
易天行笑,旋即唤住小易朱:“你先回去,和你妈有些事情要做。”
……
……
在七眼桥下府北河畔,易天行单膝跪地,郑重地从怀里取出枚金戒指,缓缓举到脸前。
温暖起来。
放学之后,七眼桥上,夕阳之下。
邹蕾蕾中食二指轻轻拈着那朵玫瑰,似笑非笑地望着易天行。
旁小易朱正捧着根玉米棒子在啃,来不及注意父母间荡漾着暧昧情绪。
易天行咳两声,问道:“不喜欢这花吗?为什这笑。”
天上不太平。
(第五部《焚城》终)
“你个人去吗?”
“是啊,叶相太老实,他跟着去,会倒霉。”
沉默良久。
“好吧。”邹蕾蕾从他手里接过金戒指,微微笑:“为让你能有些勇气,就……勉为其难嫁吧……不过不要忘记,骑着五彩自行车来接。”
她看着他。
“这是师傅给你那枚,那天之后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今天能给你亲手戴上。”
蕾蕾轻轻咬着下嘴唇,没有说什,眼睛里却隐隐有些水光闪烁。
“嫁给吧,老婆。”
求婚人,没有人会称呼老婆吧?
不过这点小瑕疵很容易被两个沉浸在爱河里男女刻意略过。
蕾蕾甜甜笑,问道:“为什会想到把花插在邮箱里?”
“因为每天你们班上收信都是你收啊,怎样?够浪漫吧?”易天行有些骄傲。
蕾蕾摇摇头:“那为什每个班邮箱你都要插朵玫瑰?”
“因为……这个……因为忘你是读几班?”
易天行紧握双拳,知道自己确实很讨打——蕾蕾都读三年半大学,自己连她读哪个班还没有记住,亏得自己还是个记忆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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