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旁照看沙弥为难说道:“护法,师傅他……”
易天行笑笑:“放心,你先出去吧。”
归元寺阖寺僧众都知道易护法最近心情不好,好像是住持大师阴他道,气得他天天在归元寺吃小肥羊,住持大师也天天躲在省人民医院里,四处打听北京有没有什会议要开……听到易天行发话,小沙弥如蒙大赦,赶紧跑出去。
斌苦大师此时悠悠醒来,无比衰弱说道:“居士,你来。”
易天行笑笑,说道:“是啊,来。”他顿顿,忽然微微侧头,把氧气管子从斌苦大师鼻子里拔出来,摇头叹道:“来太匆忙,害得大师氧气管子忘输氧,害得大师点滴针头扎出血来,害得大师心电图仪器居然忘开开关……小子真是罪过啊。”
年前,肖劲松被宗思斩断腿后,也曾经在人民医院住过段时间,几年后,易天行仍然对这座医院构造记十分清楚。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手里拿着两张锅魁路香香啃着,轿车沿路经过某些地段,总能见到有人用好奇目光看着他。
人们总以为医院是病毒、细菌最多地方,在这里吃饭,有些嫌活太长意思。但实际上医院里比外面要干净,而且易天行肉身似乎也不存在被病毒感染危险。
高干病房是栋单独楼房,下有小园流水假山丑石,旁有高树秋草白花,停车坪上溜小轿车,车子并不十分奢华,但车牌都是那些代表着权力数字符号。
易天行车牌也是特殊号牌,六处给,车子也不出奇,广州本田雅阁,生产线上刚下来不久那款。
司机在嘀咕:“这车在小鬼子那儿只卖点二五万美刀,放咱们这儿就要卖翻倍价钱,操。”说完这话,下意识地摸摸方向盘。
斌苦大师愣愣,忽然哈哈朗声笑起来,银眉乱舞:“骗人本事,护法最为擅长,老衲真是献丑。”轻轻掀开被子,扯下身上那些线条,对易天行合什行礼。
易天行亦是恭敬还礼。
“说说吧。”
“虽不知护法如何猜想,但想来与事实相差并不太多。”斌苦大师微笑说道,“须弥山诸天罗汉
易天行安慰他:“是给国家税收做贡献。”
下车上楼,蹬蹬蹬蹬脚步声杂乱响起,高干病房旁走廊尽头房间里忽然传来些乱糟糟声音。
阵清风徐来,易天行已经飘飘然遁到病房门口,满脸黑气地推门而入。
病房内,斌苦大师正歪着脑袋,插着氧气管,手上插着点滴管线,胸前贴着心电图那些线,看着凄惨无比。
易天行单手撑住下颌,在病床旁边轻轻踱步,眼光偶尔飘过病床上住持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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