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见五蕴皆空。”
句经文在他神识里淡淡响起,他很清楚,自己此时只要运起心经,定能从这种,bao戾情绪中醒过来——但他不肯——他已经忍年,但却总是忍不出个结果来,未知命运像枷锁样牢牢锢在他身上,令他片刻不得安宁。
大居士那番话就像是星星之火,猛地点燃他压抑已久戾火。
“杀人能解决问题吗?”秦临川双眼微垂,衣衫无风自动,右手轻垂身侧,缓缓捏着个道诀。
易天行余光瞥见,知道这位
“你确定杀戮是你想做事情?”
秦临川如是问道。
溪脚处喇嘛轻摇经轮,微微作响。
易天行微微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终于还是缓缓地摇摇头,很无奈地叹口气。
叹息之后,他尾指翘,道流金艳媚天火化形为剑自尖俏指尖骤然涨出,直刺林梢某处。
他似乎忘用任何道术,只是很简单地伸手格,用手臂硬接道剑气,划出淡淡丝血痕,而他那个秀气拳头也击入对方胸膛,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
“猪精瘦肉四块钱斤,猪肝三块二斤,猪血七角钱斤,血最便宜。”
他收回手,那个人呵呵惨叫着半跪在地上,胸口破个大洞,鲜血激喷而出,打湿他胸前衣襟。
……
……
人浑身焦黑,临死惨呼都没有发出声,便横生生摔到地上。
易天行眉梢忽然抖动起来,似乎体内正忍受着某种痛苦。
眉梢抖动看上去很滑稽,但在这样个修罗场中,滑稽动作,却往往意味着非常险恶结果。那抖动就像流水样永无止尽,不知过多久,他终于忍下来,叹口气:“趁着这次自己变得有些古怪,得赶紧杀几个人,不然等回过神来,又弄不好。”
闲谈杀人事,不异清明心。
清醒神识在狂,bao识海里飘荡着,像只孤舟。
看着易天行往树林里走去孤单背影,溪水旁秦临川有种奇怪感觉,似乎面前这个少年似乎要与人间逾行逾远。
诸多不安涌上他心头,运起毕身功力,微微皱眉,右手结个繁复异常道诀,嘴唇微张,喝声,“且住!”
随着这声喝,道清心正意道家气息渡往易天行身上,试图让他冷静些。
伸足溪水,于下方坐着那位西藏喇嘛也轻轻摇动着左手,淡淡慈悲气息,随着他左手经轮摇摇向场中铺洒着。
易天行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微微侧头,半晌后忽然叹息道:“知道今天有些古怪,但很悲哀是……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做想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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