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苦大师叮嘱道:“这是六处本分,护法应邀相帮,不好冲在最前。抢他们功劳,反倒伤佛道两家和气。”
易天行知道这
“去趟梅岭,见见那位高僧,说不定对护法也有所裨益。”
“梅岭十二洞天,唐朝时那个贯休和尚还有些名气,其他就不怎出名。”易天行耸耸肩,“打从前年,您就说梅岭草舍、梅岭草舍,真不知道那处有什古怪……”
他不待老和尚接话,又皱眉道:“还是不大明白,斌苦大师,从进归元寺开始,直到现在,您都算对不错,只是究竟这是为什?”
这是让少年有些小小困扰问题,他无法明白老和尚如此热中此事,究竟是出于什考虑。
老和尚银白色眉毛在风中轻轻摆着,高人风范尽显,半晌之后才悠悠说道:“愿众生得正果。”
大玻璃窗外传来轰隆隆声音,让易天行有种不真实感,似乎自己是在剧院里面听口技。然后窗外快速掠过树影让他醒过神来——这是南下列车,在夜色中前行。
软卧车厢四个床位,却只住两个人。
易天行惬意地躺在干净床单上,手指摸摸茶几上花瓶,发现没有丝灰,不由叹道:“跟你跑这多座庙,发现还是挺轻松,看来有权有势确实不般。”
跟着斌苦大师出门,自然有相关人员帮忙安排应出行食宿杂务。
斌苦大师盘腿坐在床上,微微笑道:“主要是为护法能休息好。”
“切!”易天行回他个不雅手势,便往后躺到床上开始睡觉。
火车在丘陵和平原中交替前进着,窗外风景在夜色上显得有几分诡异美丽,只是满火车旅客都陷入黑甜梦乡之中,没有欣赏它人。
“咯……”声金属生生摩擦声音,将易天行从梦乡中唤醒。
“要到萍乡,车停下来是错车让轨。”直在打坐斌苦大师轻声说道。
易天行捏捏拳头,双眼平静地看向车窗外黑色:“依照先前说好,您在南昌等着,办完事情马上就回来。”
“别。”易天行吓得从床上蹦起来,“尊老爱幼,您别把挡在前面当牌坊。”
他忽然觉着有些气闷,开窗子,露出条小间隙,寒寒夜风从窗外猛地刮进来,软卧车厢里温度急剧下降,斌苦大师咳两声。
易天行看他眼,体内真火命轮微微转,离火淡淡释出,顿时将车厢里温度提上去。
斌苦大师摇头苦笑道:“这样岂不是多此举?”
易天行微微笑道:“多此举事情有很多,就好比,这些年来跟着你到处跑,就为佛宗护法这个虚名儿,不也是多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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