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苦笑着摇摇头:“别提,今天兄弟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
周逸文脸上煞气渐上,在那张孩儿面上出现这种表情反而显得很可爱:“什人做?这天下岂能由得那些修道人胡来!”这话说是义正辞严、气愤填膺、正气凛然……
易天行叹口气:“你也认识,就是你通知那两个老农民。”说话间温
林伯和莫杀此时在客房内休息,易天行暂时没有去打扰他们。捂着胸口便进后园,在湖畔脱进寺后才穿上僧袍,细细观看自己身体,发现肋下那两道可怖伤口已经渐渐愈合,留下大块新肉痕迹,也有逐渐变灰趋势,只是比以往恢复速度要显得慢许多。
发现右手尾指上金戒指和指肉间有些血渍,他把手伸进湖里用力搓洗着,水波渐渐荡开,荡得水中暮色满天,铁莲青青。
老祖宗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来:“没事吧。”
声音很淡,想刻意让听人感觉不到那丝关心,易天行微微笑,没有转头,面上曲线十分柔和:“没事,亲爱师傅。”
看见禅房内那幕,不知为何他有些感动,对这世间感情二字又有别层理解。
。”
“为何不应死?以私恩出山,以好恶杀人,视国法无物,难道不该死?”陈三星呵呵笑,牵动腹部伤口,又咳两声:“咳……咳……二十七年前你是生死之敌,为何今日救?”
“阿弥陀佛,救施主不是旁人,正是施主自己。”斌苦大师微微笑道:“二十七年前,你们兄弟俩人冲入文殊院杀人,那孩子没有杀你。今日你们在省城救人,那孩子救你。饮啄,皆有定数,这世上来往纠葛,不过是人心变幻,哪有什仇怨可言?”
……
……
几分钟之后,便听见有归元寺隐门弟子进来恭敬禀报。
“护法,六处人来,正在前殿。”
“噫?”易天行极古怪地笑,心想那位小周周还真是很有赌博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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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雄宝殿里,省城统理修行与俗世关联事务六处主任——周逸文正满脸焦急地踱着步,看见易天行满脸惨白地走进殿来,赶紧迎前几步,关心道:“易兄弟,你没事吧?”
叶相僧为救治陈三星太过厉害伤势,体内内息全耗,走起路都有些发抖。他走到陈三星面前轻声道:“施主,你好生歇息吧。”
说完这句话,清俊和尚便往房外走去。
陈三星欲待唤住他,却是腹部又阵剧痛,没有喊出声来。
易天行在旁冷眼旁观着,唇角露出丝微笑,二十七年恩仇已,陈三星胸中埋二十七年歉意,也算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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