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光,豆子嚼光,兔肉撕光,螃蟹啃光,这古刹后园静湖茅舍,便只剩下月光。
可老祖宗师傅还是不肯说话。
回到后园湖心亭子中,易天行把箱子里物事拿出来,放在石桌上。
袁野服侍人功夫还挺不错,居然在这短时间内准备如此丰盛。易天行流着口水,看着石桌上红焖手撕兔、鸡汤螃蟹、干草毛豆……全是地道下酒菜啊。
当此美食,怎能无酒?
举杯邀明月,亭下闲人。
易天行撕块兔肉送入唇中,轻轻咀嚼着,让那肉丝里渗着红油缓缓沁出来,从舌根到上颚全数浸满辣香,才缓缓吞下,然后端起手中小酒杯,手腕翻口饮尽。
“护法……不,居士,这晚给谁电话?出什事?”斌苦老和尚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看着有些好玩。
看来再德高望重人,在他衣衫不整窝在被褥里时,也高不起来重不下去。
“没事儿,刚才不是和你说准备这年里好好过日子吗?那就从今天开始咯。”他向斌苦说句,便开始按电话号码。
“喂,是啊,知道很晚,要些东西,这时候在和尚庙里呆着,无聊狠咧,什?薛三儿跑?跑就跑,明儿你再抓就是……对对对,记下,给整点儿好吃,再弄瓶酒来……对,二胡……别理,俺今儿准备开演唱会哩。”
过大约半个钟头,被寺门外汽车声吵醒阖寺僧众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
“好酒!”
又挟几颗毛豆下酒,只觉得豆粒青青之意十足,虽然闹不明白这大冬天怎有毛豆,但味道足以盖过疑问。他微眯着眼,似乎陶醉于美食之中,手指却是下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在考虑什事情。
“额亲娘咧,都这诱惑,师傅居然还能忍得住不说话?”
……
……
易天行嘿嘿笑着出寺门,仗着自己牛劲,从汽车上搬大箱子东西下来,轻松无比地往后园走去。睡眼惺忪叶相僧赶紧拦住问道:“这是什?”
易天行凑到他耳边嘿嘿*笑道:“有兔肉还有白酒,要不要跟兄弟起去喝点儿?”
叶相僧唬跳,连连摆手:“佛门清净地,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天行堵回去:“你又着相不是?要不要和你再像上次辩论袈裟颜色样再来开场法会?”
“别,可没那精神。”叶相僧可不想和这少年厮缠,赶紧明哲保身地回屋。
其余僧众见师兄回屋,各自面面相觑数眼,终究是没有人忍心看着易天行在古刹里嚼肉咽酒,又知道这位身份尊贵得罪不起,只好全都视而不见地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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