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传经者好，妖怪来当传经者更好。”老祖宗嘿嘿笑着，似乎在做
件什
快意
事情，“妖怪嘛，如果投靠
佛祖，那可就成俺们中土最大妖怪，自动升级成神仙，怕什呢？”
易天行听出老祖宗话里讥屑之意，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还不样投靠，可惜现在还被人关着。”
“嘿嘿。”老祖宗笑道：“那是因为俺不肯当神仙跟班，你有俺这个胆子吗？小朱雀儿。”
易天行没有听清楚老祖宗唤自己小朱雀儿，不然肯定又会生起莫大疑问。他此时还在消化今天晚上震惊，但倔强如他实在是不肯轻易接过传经者这顶帽子。
“
不想干。”
佛真存在于某处吗？
“真有神仙啊。”易天行处于种震骇之后迷糊状态中，额上冷汗渐渐冒出来，却强抑着紧张，缓缓应道：“龙飞于天，蛇行于地，自然不同。”
“扯蛋。”老祖宗似乎呸口，“老敖那家伙当年刚生时候不样在东海底下泥巴里寻些虾米来吃，比蛇只怕还要惨上几分。”
易天行这时已经相信被关在小茅屋里这位老祖宗定是个非常不起人物，态度也渐渐变恭敬起来。
“孔雀明王听过吧？”
“这是你命。”老祖宗声音有些寒冷逼人。
易天行好生恼火：“命只能自己掌控，哪能你们说是什便是什？”
“是吗？可你能选择你出生吗？能选择你遇见些什人吗？能真正选择将来事情吗？”
老祖宗嘿嘿笑着，这笑落在易天行耳里却比哭还难听些。他已经震惊有些麻木——自己天生便与世俗人不样，后来遇见古老太爷，又因为古老太爷所托来到省城归元寺，遇见上三天还有茅舍里这个神秘莫测老祖宗——
“听过。”易天行意识到自己是在听个大妖怪讲神仙们故事，不禁骇有些神思恍惚，不知如何应对。
“那就是个大妖怪。观自在菩萨身边有个黑熊知道吧？那也是妖怪，佛祖身边那几个天王知道吧？也是妖怪。佛祖知道吧？娘，他也是个妖怪。”老祖宗语声愈来愈急，好像颇为激动。
易天行已经顾不得理会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只是这些提到名字已经让他吓得半死。
“所以说啊，世上哪里有妖怪呢？大妖怪就是神仙，小妖怪就是妖怪，小妖怪变成大妖怪也就成神仙……嗯，或者说，小妖怪你如果投靠大妖怪，那你也就成神仙，至少也是神仙跟班。”
易天行沉默良久，抬起头来，眼光宁和片，微微笑道：“原来当妖怪也不是丢脸事情啊，那你为什还要帮斌苦和尚劝当传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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