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朝阳方升,残月未坠。
易天行和瞎子二人坐在块大石上,看着似乎憩意恬淡,只是不曾说话。瞎子手持竹幡,皱眉苦思,似乎是在想着为易天行测字,又哪里知道这二人正在进行着不属于世俗人理解范畴内拼争。
这时河畔远远地走过来些晨练老头老太太。
易天行忽然起身站直,唇角闪过丝妖异笑容问道:“可测出来?”
瞎子抬起手臂,有些艰难地擦去额上黄豆大汗珠,半晌后才缓缓应道:“……不可测。”
猛烈数十倍,渺渺然、若英华天降似向自己身上涌来!他倒吸口凉气,才知道这瞎子刚开始出手时气势,竟然是刻意遮掩,真正实力竟然强悍如斯!
易天行稍错神,股冻彻人心寒流,便沿着尾闾处浸上来,路杀伐而上,竟是势不可挡,瞬息间冻住自己体内火元流动。易天行双眉挑,想不到这瞎子区区个凡人竟然有如此本事,略带愕然眼神看瞎子眼,便微笑着将双手平搁在自己膝盖之上。
他双手放格外轻柔。
就像是两朵莲花在膝上盛开样。
双掌食指相勾,反相而反,尾指轻轻离众——这正是佛门中解冤结手印。
易天行看着他枯萎内陷双眼,冷笑道:“不懂算命,不过还记着许慎《说文解字》上解明白:善者,吉祥也。”
瞎子身躯震。
易天行忽又微微笑,合什道:“吉祥天何等样渺然存在,何苦与这世俗穷小子有牵连?烦请转告贵公子,小子对吉祥天向来敬仰,断不敢有所轻慢,请勿误会。”他说完这番话,也不理对方如何,摆摆手便往朝霞下七眼桥方向去,学校便在那处。
瞎子抬起右臂,哆嗦着抓住竹幡,很辛苦地站起身来,只见他手指微微弹,高五尺有余竹幡便嗤地声化作他手掌里只青莹竹杖。瞎子咳嗽两声,便拄着竹杖,和着“嗒嗒嗒嗒”杖头点地声,黯然远去。
手印初结,易天行体内火元便开始沿着自己神念欢愉无比地自在流动起来,渐渐融为金色水滴,继而汇流成溪,最后注入胸腹间片气海之中……
瞎子袭来寒冷真气此时仿佛变成三伏天里白雪,触既融。瞎子面色变,额上汗滴渐出,扶在竹幡上粗大手掌握更加用力,显出青白之色来。
易天行已经猜出这人来自何地,虽然被古老太爷和斌苦和尚常在耳旁提着,弄得隐隐有些畏惧那个地方,但毕竟少年心性,恼这人不问来由便胡乱出手,闷哼声,心中默念坐禅三昧经,道道火性真元,便浅浅渗进石头表层下往瞎子坐处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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