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秒过去,易天行感觉到自己身上温度也越来越低,甚至与皮肤接触着衣物似乎都被冻脆,正不知所以时,却发现自己手指动下。
不知为何,其实就是随性随意那刹那,他右手手指动下。
而易天行也就抓住这刹那机会,右手无名指微微翘,与大拇指似触非触,搭个意桥,周身神念瞬间游走全身,在电光石火间驱走身上极寒,打鼻子里闷哼声
脸色忽然化为慈和,道:“孤峰隐遁笑吾痴,岁月蹉跎负远期。此去天台重乞法,何时汐社共吟诗。心同泥絮浑无著,身似山云任所之!弹指百年如梦,浮生莫为利名羁。此去路上,辛苦施主与同行。”
易天行听明明白白,这是当年斌宗法师往大陆来修法时,所作别离之句,此时自归元寺主持口中念出,竟生出分玉石俱焚惨烈意味来。
易天行面色变,知道不妙,便发觉周遭环境变。
小雨忽然瓢泼而下,本是白昼寺院,却忽然变得极其黯淡,庭院内光线渐渐灭尽,只余湖间荷叶下夏蛙残喘阵阵。
归元寺东南西北中五处院落,竟在此同时传出道偈声,易天行心头震,知道有大事将临,须臾间,便看见半空中出现片极大阴影,他抬头细看,却赫然是件极大袈裟!
易天行正道不妙,便觉浑身上下被那片遥在天际,力却着身袈裟压无法动弹,更觉怪异地是,阵阵奇寒入骨冰意开始笼罩着整个湖面,而两人所处湖中心,更是寒冷异常,亭子木柱开始被冻咯吱直响。
亭间越来越寒,亭外数丈内湖面也结冰,温度下降太快,以至于本来在水中嬉戏鱼儿都来不及游出去,便被生生冻在冰里。
易天行是头遭遇见这种法术较量,哪里知道那袈裟乃是归元寺伏魔金刚阵个变化,更不知晓其间厉害,只是傻愣愣地发呆,有些弄不明白,自己连汽车都能搬动,怎可能被件薄薄袈裟压动弹不得。眼看着似乎今天要吃亏,不由在心底哀嚎声,他全然不知自己是怎得罪这寺院和尚,哪里想到偷来寺院看眼也会惹出这大麻烦来?余光里瞧着斌苦和尚长长眉梢冰凌渐挂,似乎也是被寒冷冻颇为吃力,不由叹道:“你何仇?竟要与同归于尽?”
斌苦老和尚已经说不出话来,但看着他虽有惧寒之意,却仍是言谈自若,不由眼中生出丝惧意和悔意来。
空中水汽,此时也被这种极寒凝成雪花,缓缓地飘在二人四周,此时亭内片漆黑,常人根本无法视物,只有这些雪花反射着不知从何处来光线,看着颇为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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